从上古时众多民族在四川盆地融合为具有共同地域文化精神的巴蜀民族群体后,又在长期的历史演进中继续同化众多的民族,最终获得了文化心理的一致性,构成为一个以一定地缘、血缘和文化为纽带的群体,这就是四川人。那么,我们四川人的祖先是怎样走向盆地?是怎样从遥远的年代走向我们的呢?! f. U& U% S5 Z x$ m. I+ o/ W
5 ]& l4 H$ O, Y8 k3 V. S 且看距今200万年前的巫山人。那是在巫山县大庙镇的一个洞穴里找到的古人类化石。据说,这时的“人”已可以直立,已走出“猿”的属类,开始走进人类的生活范畴。过去说中国在100万年前没有人类化石,因此,人类的祖先来自非洲,亚洲的直立人是从非洲扩散而来的。现在,如果巫山人是直立人的话,不仅四川人的始祖,而且说不定亚洲,乃至人类的始祖都可能是从这里踏入“人类演化的时光隧道”。 % y6 ]% r8 B5 J _: x# e+ O4 x9 T8 U9 e1 O- z
从人类学的角度看,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从10万年之前起,“智人”们便开始了分散性的文化创造。这一过程一直延续到10000年之前,史称旧石器时代。在这个阶段上,与陕西大荔人、广东马坝人、湖北长阳人、北京周口店山顶洞人等相并列的,还有发现于四川资阳黄鳝溪的资阳人化石,它们都属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人类化石。" s& B0 W2 u1 M& y
% b9 h, F4 k& @ 距今5000~7000年,四川有广元营盘梁遗址、绵阳边堆山遗址、巫山大溪遗址、广汉三星堆文化一期、西昌礼州遗址,成都市、青衣江、岷江上游文化遗址等等。这些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址,为我们提供了先民们在盆地四周,从事以农业为主,兼及渔猎、采集、畜牧等经济活动的证据。 * |" F2 D) T3 [. g! d7 `2 l6 E. S& _2 {
在距今4500年,在成都市新津县发现的宝墩文化遗址,是文明孕育时期的考古文化,已有明显功能标志的聚落形态──“城”出现。紧随其后的,还有都江堰的芒城、郫县三道堰的古城、温江县的鱼凫城遗址。这些文化遗址表明,我们祖先的活动踪迹,已经进入成都平原周围,并且即将跨进文明社会的门槛。 ! N' Y8 l) U# P6 G0 W* q0 P; O# `& C' Z1 \" q; @# h
在距今4700~3000年前,有广汉三星堆文化遗址,在那里高高耸立着坚固的城墙,城墙外掘有深深的壕沟。南城墙外的两个祭祀坑中,掩埋着数以千计的举世罕见的大型青铜器、黄金制品、玉石器。方圆2.6km2的城圈内,分布着密集的生活区、宫殿区和手工作坊,显示我们的祖先已经在这里建立了高度发达的青铜文化。/ @; Y7 k1 B5 g2 j' x2 ~3 ^8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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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成都十二桥遗址的第13层,出现了规模宏大的木结构宫殿建筑群。在成都羊子山,一座高达10米的三级四层的供祭祀用的四方土台,也巍然屹立在平原之上。这一切表明,在距今3000年前,我们的祖先已经在成都平原创造出一个灿烂辉煌的古代文明中心。 # g( l, n0 M& ^ ( g* ~, y/ C0 m0 f 在这个文明中心的基础之上,赫然耸立着一个可与中原夏商文明相媲美的古蜀王国。这个王国,初创于夏商之际,灭于[战国]晚期(公元前316年),前后相续1500~1600年之久。结合古史传说和文献记载,这个王国经历了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开明等王朝。# P( D7 p) S& s6 v. z4 k% ]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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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中心四周,还有早期蜀文明的其他几个来源和组成部分。这就是从新石器时代多元性文化基础之上形成的,以岷江上游、绵阳边堆山、大渡河青衣江流域,以及川东三峡以至鄂西宜昌等地区为支点,所构成的广阔的空间构架。 4 H6 U S) Y& w! K' E 8 t) u, h4 m: I0 ~) L9 |6 S% C 从以上简要的轮廓中,我们大致梳理出四川人的祖先是怎样从遥远的时代,一步步地走向盆地,走向我们的。如果我们真要确认我们的祖先是谁,你能分辨出你是谁的传人吗?是巫山人,还是资阳人?是蚕丛、柏灌、鱼凫,还是杜宇、开明?[fly]<b>与其奉这些飘忽不定的传说人物作为始祖,还不如把自己看作是他们所创造的文化的传人。</b>[/fly]) H+ G: |# E, w. V: I) I L2 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