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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果之爱 [复制链接]

如歌人生

Prima Squad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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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6 10:22:2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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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接到一个电话，是深圳的，我猜想是她打来的，一接，里面传来了她的声音：“父亲，你过得还好吗？”，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她终于改口了，终于改称我为“父亲”了，一段尘封的记忆又逐渐出现在我脑海里。
记得那是暑假，机关的生活几乎是千篇一律，我与往常一样怡然自得地在办公室品着茶看着报纸，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喊了一声请进，进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大学生模样，长相及身高都是中等偏上，穿得比较朴素，也许她是第一次走向社会，很紧张，我明白了她的来意，她是个大学生，想利用暑假到这里来实习，不过我接过她的学生证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学生证赫然写着“大连纺织学院”这几个字，我问道：“姑娘，你找错了地方吧，这里是财政局。”，她红着脸坚定地说：“没找错，我能信任这里的工作”，我从脸上看到了自信，想想反正是实习，随她去吧，“好吧，我同意，不过实习是没有工资的，你愿意吗？”，她迟疑了一下：“重在煅炼”，我便打了个电话给本局的一个大姐，王大姐，叫这女孩去她那里实习。
王大姐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干事比较麻利，业务能力比较强，因此我返聘了她，也只有我，才会使她愿意回来，她一直说她科里能干、肯干的人不多，说太累了，如果不是看我的面子，早就走人了，我就把这女孩交给了她。
这两个月的时间，我没怎么注意她，只是经常听王大姐在我面前夸奖她，说她能干、肯干，有上进心，要我一定要等她毕业后要回来，我只能笑着答应。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她要走了，王大姐对她是难舍难分，“闺女，你毕业后一定要到这里来啊”，“我非常愿意来，只要你们愿意要我”，我只讲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目送她走了，不过补给了她两个月的工资，她感到很高兴。
日子在百无聊赖中过着，转眼一年过去了，我早已将这事忘了，可王大姐没忘，又与我提起了这事，我说到做到，派王大姐她们几人去大连亲自接她回来，原来她早就打了电话给王大姐，她们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也许这是缘份吧。
她来了之后，王大姐还是那样的夸她，我几次偷偷的去她们科室看了一下，确实她很努力，感觉办事效率确实提高了，不过真正让我真正关注她的是那一次。
那天晚上很晚了，我在外面应酬完之后，差不多十二点了，当车子经过局里面时，发现她们科室还亮着灯，感到很奇怪，便与司机一起走向那里，往里面一看，只见她正在认真地看书，我敲门进去，只见电脑也是打开的，她很害怕，怕我处罚她，我看了一下她看的书，是考注册会计师的书，我问她：“你想考注册会计师吗？”，她回答是的，我说：“不错，有上进心，我支持你考，考上了，你的费用全部报销，没考上，自费”，并且告诉她，不要学得太晚了，要爱惜身体。
从这以后，我开始关注她了，我喜欢有上进心、努力的人，我从王大姐那儿得知了她家的基本情况，她家是本市一个镇里面的铁路职工，她的父亲在她八岁时去世了，她还有两个弟弟，至于她考上大连纺织学院，纯属她乱填的，她并不想读大学，怕影响两个弟弟，填志愿时乱填了几个学校，想不到竟被录取了。我与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三岁时死了母亲，体会到了过早失去父母的痛苦，有意无意中，我对她多了一份怜爱。
她们科里面的其他人大多是关系户，家里条件好，那些女孩成天比的是穿，她与她们显得格格不入，她除了工作，就是学习，被那些人讥笑，我很心疼她，经常找她谈谈心，给她鼓劲，她对我也不再那么害怕了。有一天，她对我说：“王阿姨说的对，您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是个好人”，“好人倒算不上，但也不是坏人，你做我的女儿如何”，“我好希望您是我父亲，但我不敢奢望”，“这不是奢望，就这样定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带上她去逛服装店，因为她穿得太普通了，我看不下了，在某店，我给她挑了几块衣服，她不要，我生气了，“难道老爸买几套衣服给你你都要拒绝”，卖衣服的小姐也在做工作，最终她要了我挑的几块衣服，试衣服时，我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声：“真美”，卖衣服的小姐说：“小姐，我真羡慕，有这么好的老爸，眼光又好。”
过了几天，她来到我的办公室，要将买衣服的钱给我，我真生气了，“如果你真把我当父亲看的话，就不要这样”，坚决没有要她的钱，她很委屈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过着，有心人，天不负，一年之内，她竟然拿到了注册会计师的证书，太难得了，她说要请我的客，单独请我的客，我们在街上找了半天，终于找了一个好地方，不过我看情况不对，来这里的人居然都是两人，像情侣模样的人，“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里好像是谈恋爱的地方”，“心正不怕影子斜，你这么在乎吗？”，于是，我们要了一个小包厢，边吃边聊，“小刘，你该谈恋爱了”，“我心里面有人了”，“看不出你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嘛，小伙子是哪里的”，她没有回答我，继续说：“我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并且年纪比较大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爱他”，“傻孩子，这种爱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注定是要受伤的”，“我知道，我这是飞娥扑火，我受点伤没什么，只怕他也受伤”，“放弃吧，你得到他了又如何，一个家庭就此破碎了，你们也要承受道德的谴责”，“我知道，所以我很痛苦”。
回到家，妻子已经睡了，我承认，这段时间我的感情比较空虚，妻子正在教毕业班，她的心思几乎全在她的学生身上了，女儿也嫁了人，我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男人，无疑，她很好的填补了我的感情空白，我知道她讲的那个人是我，我睡在床上，竟难以入眠，妻子很自然的让我搂着，但这次我脑海里想的全是她，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了她，是的，以前，除了妻子之外，没有一个女人令我爱的，但这次，我彻底投降了，我第一次搂着妻子想着别的女人。
若即若离之间，王大姐回家享福去了，因为她能独挡一面了，局里面成立会管中心，她能干的一面表现出来了，会管中心很顺立的成立了，我也宣布她成为会管中心的主任，许多人心里面不满，都认为她用色相贿赂了我，但也挡不住她成为会管中心的主任。
会管中心成立几天后，建设银行请我，我第一次带上了她，建行的几个头头都在，他们几个损我了，“我们正直的曾局也赶时髦了”，“乱讲，她是我们局里面新成立的会管中心的刘主任，这消息你们都不知道，失职，失职，我要考虑将帐户转到其他银行去了”，“失敬，失敬”，这样的饭局免不了是要讲黄段子的，我特意讲了一个，为她讲的，并且观察她的表情，她脸红了，那些人得知我们以父女相称，起哄了，“不行，刘主任，你应该叫哥哥的，叫哥哥亲切些”，我故意生气了，“别乱了辈份”，其实竟盼望她叫我哥，想不到她居然要敬我一杯酒，亲切的叫了我一声哥。
饭后，我对她说：“饭局上的话不能当真的，你还是叫我父亲吧”，“不，我当真了，我就是把你当成我哥了”，“你没喝多吧”，“我没喝多，我就是爱你，我知道这种爱不道德，但我还是爱你”，我一时竟无语，将她送回了家，匆匆的回家了。
我承认，我有点想入非非了。
这天，妻子打电话给我，说她今晚要批阅试卷，不回家了，听到这消息，我心里面竟很高兴，鬼使神差般，我竟将她带回了家，我们坐在沙发上，看言情剧，其实我们的心思都不在剧情上，我慢慢地将她搂入怀里，她没有拒绝，我轻轻地吻着她，她全身在发抖，凭我的经验，这是她的初吻，当我想进一步行动时，脑子突然清醒了，“我不能毁了她”，我停止了，“我不是人，我刚才魔鬼附身了”，她只是轻轻的哭泣，“我没怪你，我没怪你”，我连夜将她送回去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的绯闻满天飞了，她成天活在别人的口水中，我直骂我是混蛋。妻子终于知道了，问我：“说吧”，知夫莫若妻，我简短的讲了经过，妻说：“我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人，有理智的人。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对你并不是爱，只是一种恋父情节而己，能叫她来与我谈谈吗？”，妻子是个好人，不会伤害她的，她们两人好好的谈了几个小时。
过了几天，她向我交来了辞职信，一脸的忧伤，憔悴了许多，我一阵心疼，但没有阻拦她，看着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她走后，我阅读了辞职信：“哥，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哥的，但还是称呼你为父亲吧，阿姨是个好人，与她聊了一下，我懂了许多，您有这样的妻子真是福气，您要好好珍惜她。其实我早就有离开财政局的想法了，因为在这里，我无法停止想你，其实我现在也知道了，阿姨说的是对的，我对你只是一种恋父情节……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一种没有结果的爱……”，信的最后一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的眼角不禁溢出了泪水。
若干年之后，我逐渐淡忘了这件事，当接到她这个电话，她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她值得爱的人，并且成为了她的新娘，她爱人听了她与我的故事，没有怪她，只是轻轻一笑：“你对他不是爱，只是一种恋爱父情结罢了，这个父亲值得我们认，是个真汉子”，我庆幸那一刻战胜了魔鬼，没有占有她，否则，我毁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