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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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
------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
单是这一句话，司马老先生便道出了世人追名逐利，匆匆一生，古来盖莫能外的道理。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论这取财之道，今日在下便说与各位看官一状轶事，列位看官且听我道来。
话说这欧罗巴之地，本为茹毛饮血的蛮荒之地，其人与我族类生的是大大不同。金发碧眼，高鼻阔面，男子身躯伟岸，女子丰胸翘臀。就是这一不毛之地，就了海上便利，大兴航运，于各洲往来通商，经累世积淀，俨然已成世界之中心，当中又以意大利为盛，四方商贾云集，贸易兴旺，又兼米兰城风光旋旎，多有宾客幕名而来。这当中有一梅阿查茶馆，却是游人必去所在。列位看官问：此是为何？无他，盖因此茶馆新来一小二，名曰小贝。此子根骨清奇，少年聪慧，又博文广记，客至店中，往往言未及数句，其身份来历，那小贝便已了然于心。内中有人心下怀疑，亲往试之，每每皆中十之八九，客人无不称奇，至此名声大震，茶馆每日宾客络绎不绝，买卖日盛。更有那日不落帝国锦衣卫天字7号登门拜师，此是后话，不表。
单说这一日午后，打外面鱼贯而入一干人等，这小贝定睛一瞧：十六男，一女，共计一十七人，除了一位客官衣衫褴褛，面容猥琐，其余人个个锦衣华服，穿金戴银，显是名门望族之后，忙不迭迎上前，让入坐位，口中道：“各位爷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当中一位象是领头模样的中年男子沉声道：“我等前来踢馆，不知是否欢迎，请你们的小贝出来说话。”
小贝一听心道：仙人你个板板，来踢馆还要我欢迎，莫非世间BT皆如此？当下陪着笑脸道：“小的便是小贝，不知各位爷有何指教？”那中年男子道：“指教倒也谈不上，只是听闻小哥于阅人之术造诣颇深，故我等前来领教一二。”
却说那小贝每日打发此等宾客不计其数，听闻不是真的来踢馆，一颗悬着的心就此落了地，当下道：“几位爷专程前来，那是看得起小的，只是小店有个规矩，却也不是诳几位爷的，我们掌柜的规定，要小的识人可以，可是误了店中生意，却也要赔的，因此要问每位爷收1000两纹银的茶水钱，不然，小的是不能说的。”
小贝这边话音才落，便听到那边“扑通”一声响，原是那猥琐男子萎于地上，四肢乱颤，口吐白沫。当下众人不顾此人身上龌龊，搀扶起身，其中一个俊美少年运指如飞，连点那猥琐男子胸前几处大穴，那男子方止住了颤。旁边那中年男子禁不住赞到：“蓝贤弟家资殷厚，富可敌国，我原是知道的，不想功夫竟也这般俊俏，愚兄倒是看走眼了。”那蓝姓少年道：“倒让戚大哥见笑了。”话锋一转对那猥琐男子道：“你可曾好些了么？那猥琐男子哭丧着脸道：“不打紧，想是刚才听到这位小哥说要1000两银子，一时激动，以至抽风，1000两啊，以在下如今这般境地，何来1000两银子，便是1两银子，也要掏出棺材本儿来了。”此言一出，便见其余几人脸上皆有难色，要知这些人虽然衣着光鲜，但要一下掏出1000两银子，委实不是小数，更何况只是1杯茶水钱。端地是世间最贵的茶水了。便有人提出作罢。就听那戚姓男子道：“似此等奇人，千载难逢，更兼我们17人聚于一起着实不易，既然来了，岂能错过，些许银两，不打紧，我来付。”言罢自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与小贝道：“这是2万两银票，全世界钱庄通兑，小哥收好，余下3000两算是给小哥的零花钱了，我等赶时间，小哥快快道来。”
这小贝每日于识人中获利颇丰，但出手如此阔绰的大爷倒也是头一遭见，心下暗喜，于此人身份却也猜到了7，8分。言道：“戚大爷少坐，爷的来历小的已知晓，等我说完其余几位爷的来历，再说爷您的来历不迟。”
座中一人便坐不住了，沉声道：“小二，茶不要，啤酒，可有？”言罢，一言不发，垂首一旁。那小贝细一端详，但见此人生的虎背熊腰，方面大耳，目光如炬，威严中隐隐透出一丝王者之气，一身暗红劲装，外罩一领玄黑大裘，脚边立着一柄开山巨斧，铮铮闪光。略一沉捻已知此人来历，不慌不忙道：“由我国北上，有一国名日尔曼，盛产啤酒，民风豪迈，皆善饮，常以酒代水，然则周遍诸国皆以此酒味如马尿，难以入口，不以为然。爷您直呼啤酒，想必是来自那日尔曼国？”
那大汉面容一整道：“小哥试往下道来。”
“小的听闻敝国有位大大的英雄，少年从戎，带甲百万，屡立奇功，征讨四夷，平定大小叛乱20余次，更曾亲提虎狼之师征于欧罗巴，挡者披靡，一时风头无两，因军功封王，世袭慕尼黑，大爷便是那‘好莱坞王’白仁白王爷，小的讲的可有一丝偏差？”言罢定定看着那白王爷。
“照啊，小哥，半分不差，本王佩服，不过，其他几位兄弟信不信，本王可就做不得主了。”
言未讫，就听座中一人高声叫到：“一次凑巧也未可知，小贝可知吾兄弟三人底细？”小贝循声望去，只见上首三人一字排开，中间那人一身缀红烂银铠，身材瘦小却不失零动，太阳穴高高鼓起，一望变知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腰件悬一个鲨皮袋，手上一副黑中透亮的手套，却不知是何物打造而成，适才发话正是此人。再观旁边二人，俱着大红锦缎于身，惟图案略有不同，那年纪略轻些的一位，胸口上却秀着一串本白色的洋文，第一个字母那小贝倒是识德的，乃是一个大大的“C”字当下道：“我道是谁？英氏三杰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位爷武功各成一派，左边这位爷想是大哥英满廉，一套阴阳两仪掌遇刚则柔，遇柔则刚，已入化境，自成名后，少有人能在爷手底下撑满90回合。中间这位爷想是英枪手英三爷了，三爷于火器方面颇有心得，腰间皮囊中装的想是杀伤力极大的火药吧，至于英红军英二爷，功夫完全是外家横练的路子，武功大开大阖，不求招式漂亮，但求一击必杀，二爷那杆睡觉都不离身的2米多长的大枪今天怎么没带来啊？也叫小的开开眼。”那二爷见身份已被点破，哈哈一笑道：“又不是来打架，何须带枪，小哥有点意思。”
两方谈笑正欢，坐中一人长身而起，只见他伸出右手，高举至肩，中间三指紧扣，旁边两个手指竖起，随即把手又晃了三晃道：“贝老弟可知我这手势含义？”小贝微微一笑，更不答话，却见他面对此人微微团身，右肩略微下沉，紧接着身体闪电般向左一闪，一转，人便站在那人的身后，含笑而立。那人大骇转身，奇道：“兄弟如何知我西甲一品堂的切口？”
小贝道：“此事说来也是因缘巧合，上月小店中来一酒客，生的黑面龅牙，甚是凶恶，在店中牛饮了10斤上好的马天尼，最后却说身无分文，小店小本买卖，如何受得了这些，便不放他走，不想这位爷放出狠话说：我罗大爷别说喝你几斤破酒，就是上怡红院把M，也是一般的免单，再若多言，休怪我无理。小的自然好言相求，总算这罗大爷开恩，知道小的喜欢搜集此类消息，告诉我这个切口，说未几何时遇到西甲一品堂的杀手，可免一死，抵了酒钱，敢问大爷，与西甲一品堂扛把子巴飒如何称呼？”就见那汉子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本座正是巴飒，这个罗小纳，本座此番回去定要家法处置。”言罢，气呼呼作回本位。
就见身旁一位白衣男子立于身侧，低声对那巴堂主道：“堂主无须动气，且待回去后属下去收拾他。”小贝观那说话之人，年约五旬，身材魁梧，手臂上一个明晃晃的刺青图案，却是一只蝙蝠，小贝心中称奇：这人何时去了西甲一品堂，怎的如此之老了，莫非看走了眼，看来一品堂果然藏龙卧虎。
经此一闹，那茶馆中众人皆不敢开口，生怕一个言语不慎惹毛了巴大爷，派手下送你张拜山贴，那可就祸事了。列位看官，你道西甲一品堂缘何如此厉害？要知那一品堂却是一个杀手组织，成立至尽已近百年，堂内高手如云，个个独当一面，经几代励精图治，已是当今最恐怖的杀手组织，现任堂主更是因巴飒冷血而名动江湖，凡是被他盯上的，鲜有活命机会。你想，这么一个活阎王坐在那里，哪个敢言？
小贝正踌躇如何是好，就听一人道：“各位哥哥既然不说，那兄弟我就占先啦。”众人抬眼望去，却是适才出手救了那猥琐男子的蓝衣少年。当下急忙两步赶上前去道：“这位蓝家哥哥快快入座，小的早已知道兄为何人。”兄且宽坐，且听我道来：“小子来着茶馆不久，便听这米兰城中百姓言，说本城莫家堡少主蓝吟特，无论人品，武功，诸般皆为一等一的不世之选，心下甚为敬仰，今日一见，犹胜江湖传言数倍，实慰平生了。”那少主听闻此言，大笑道：“小贝兄切莫赞我，倒叫天下英雄耻笑了。君若不嫌，愿与君结为金兰，未知尊意若何？”那小贝听及此眼，早已心花怒放，当下歃血为盟，解位兄弟，那少主年长小贝一岁，做了大哥。众人在一旁为二人做了见证。
皆大欢喜，众人重新排了座位，那小贝便坐于少主身旁，只听一人声音缓缓飘了过来：“贝贤侄可知道老夫身份么？”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都清楚传入耳中，小贝心中一凛，单就这一手传音入密术，没个几十年功力，是万万学不来的。当下正容到：“老前辈功力好生了得。”言谈中细看此人，却看不出半分端倪，正要上前请教，无意中看到那老者手指上一枚颇为怪异的指环，心中一动：是了，我怎的把此人忘了。当下来到老者面前，深深一拜道：“老前辈一身蓝底白袍，背插弦月弯刀，手上这枚指环确是大有来历，此乃历届欧罗巴盟主卸任时由新盟主授予的荣誉象征，老前辈该是上上届盟主葡超铁血盟的盟主博尔途博老前辈，失敬失敬。老前辈当年盟主大会一套108式的连环刀法专攻对手下三路，以巧取胜，最后一战更是3刀挑落莫钠格，那一战风采，至尽历历在目啊。”那老者微微一笑：“小友果然厉害，老夫服了。好汉不提当年事。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那新认的大哥，却是今年盟主宝座的有力争夺者啊。”
话音刚落，下首末席就听见两个炸雷般的声音喊到：“博老头，猜对了就让小贝过来，我们兄弟2人还在等着呢。小贝顺着话音走过去道：“2位乃法兰西山庄的李家兄弟吗，在下自2位一进门便已知晓，老大李昂，老二李尔，2位虽然是最近一两年崛起江湖，却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势头，特别是李昂李大哥，一人作掉西甲一品堂高手，跟他们梁子结的颇深，2位还敢和他们坐一起，勇气可嘉，佩服。小贝就不多陪2位了，免得殃及池鱼。”转身向座位走去，不想，刚一迈步，又被人拦住。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20 19:26:2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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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0 16: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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