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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沙同人

Allenatore

最接近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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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楼主

发表于 2007-3-25 15:57: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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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撒沙同人

以此文，献给那些逝去的日子。

※

我一度梦见，我们彼此是陌生人；醒来后发现，我们是相亲相爱的。

手中的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我想写点什么，但思绪有点凌乱，一如窗外飞速倒退的原野，不断地变换着风景。

这是07年3月末，22岁的我坐在火车上，正在离开洛阳的途中，火车在飞速地奔驰，穿过河南省境内的平原，穿越夜的幕色，驰往下一个陌生的城市，那里会是哪里？我不知道，也许，只是她在我的内心不停地召唤，让我无法停止脚步。
哦，我又想起了她，想起了2005年的秋天，我和她在火车站分手，她要去一个大城市，寻找她心中的生活，她说她依然爱我，但远方似乎总有一种呼唤，让她难以自己。火车启动的时候，我才想起，最后离别的时刻，我忘记了吻她，最后的吻。也许，我该忘记的，实在太多了。我站在站台前，怔怔地盯着火车远去，和她一起走过的两年的岁月，也许在火车的轰鸣声消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尘封的命运。
呵，在颤抖的枫叶上，写满了春天的谎言。我曾告诉自己，那是最后一次为她落泪，然后，我会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我还是食言了，我依然在为她感伤。
朋友觉察了我的异样，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怎么啦。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后有些伤感。

已是暖春时节，但天气依然微冷，雨，淅淅沥沥的，透过夜色传到我的耳边，仿佛我那逝去的青春岁月，衣衫希簌有声地来到我的身边。身边的朋友们谈论着洛阳的繁华，言语里满是兴奋，我则选择了沉默，那些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双手捂住脸，靠着车厢壁，想让自己的灵魂在那个孤寂的小小的空间里平静一会，但是徒劳。

我想起了那些凋谢的年少时光，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但现在已觉得苍老。

我决定听首歌，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MP3里传来熟悉的音乐，那是ENYA的《ONLY TIME》，那旋律一如往日地使我难以自己，不，是比往日更强烈地摇撼我的身心。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和她第一次相遇的时光中，我们相遇，相似一笑，然后，这辈子，我都走不出她的忧伤。

人生中，我们有未期待的遇见，然后化为一种长久的相依。在那个秋天，那个黄昏的街头，我记住了烤羊肉的香味，也相识了她。一切就这么开始，仿似命中注定般，在我晦涩的生命里，要流过这么一弘清泉。
那一年，我们十七，多么纯真的年华，在那个小城市，在我背负着命运的十字架，在人生的旅途中艰难地行进的时候，是她的出现，擦拭了我生活中不多的闪亮瞬间。印象中，小城的黄昏总是令人情绪黯淡，我喜欢遥望远方，憧憬大世界的繁华，那个小地方不是我生命的舞台，但我始终无能为力，在我的人生陷入一片沼泽地的时候，她终究让我的生活有了些温馨的情调。
哪怕是现在，我和她初识的情景，依然如斯清晰。那天，天下着小雨，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站在一个烤羊肉的摊位前，微微低着头。我确信，她是我遇见的第一个百分百女孩。她的相貌是如此的清秀，最吸引我的，是她的那对眸子，第一次，我看见如此清澈的眸子，像流过这个浮华小城的弘清澈的泉水。我的心中，升起一种震颤，就像《挪威的森林》中初美给渡边的感觉，如直欲般燃烧的天真烂漫的憧憬，一种类似年少时代的情怀。

哎，往事已远，将记忆收藏起来。为生活四处奔走，我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以一层不变的冷漠面容，去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很多的人都以为，我是个冷血动物，但他们不知道，在我的内心的深处，始终有一泓温暖的清泉，那是她当年给我的感觉，在这个春雨淋湿人的情绪的夜晚，我依然能够感到它的热度。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失望。年少时代，我读过村上的《挪威的森林》，现如今，岁月已恍惚，但我依然记得这句话。

现在，我早已从那个小城逃脱，在我以为站在了更大的人生舞台的时候，却发现我已失去了太多弥足珍贵的东西，那些繁华如浮光掠影从我眼前一一驶过，终究不是属于我的，我不过是那些大都市里一个孤独的灵魂，我也对那些繁华失去了当年的憧憬，只有当年小城那个用牙齿亲咬羊肉的她，以及遗落在那个小城的黄昏、雨天，让我无法不怀念。
人生不必伤往事，且把风流唱少年？哎，两年了，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一个地出现，但都无法让我动心，因为那种情怀，我终究无法找回了，它仿似在她离去的那一刻，就破碎在她的背影中，消逝在我的泪水里。
我已习惯了在繁华的大都市不渴望爱情，一个人孤单的时候，我就安慰自己，我曾经爱过。我和她的没有结局的，与爱情擦边的故事，被我多次地用笔写下来，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脸上的悲伤，只是想在字里行间，倾诉我的寂寞和绝望。
朝歌夜弦，醉生梦死，在我们决心虚度年华的时候，是否会想到，谁曾手执酒杯与你一起开怀畅饮？又是否还记得，谁曾为你轻解罗衫？
我依然思念着她，王菲说，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不知道，她是否在繁华的都市，有了自己的心上人，过上了心意的生活。但我依然在奔波，没有爱情、事业，如行尸走肉般，在不同的城市间来来回回，在摆着各色面孔的人群中穿梭，感受着大都市的冷漠与孤独。
现如今，恩雅的这首曲子，让我找回了那种消失了很久的感觉，或者说，是唤醒了在我的灵魂深处沉睡了很久的那种情怀，一种强烈的心灵的冲击让我难以自禁，几欲涕零。

这个雨夜，她如水的眸子，清秀的面容，那如斯的清晰的细节，撕扯着我的记忆，疼。

Who can say ，
where the road goes，
only time；

Who can say ，
why your heart sighs ，
as your love flies ，
only time。

※

END
（07．3．24，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