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脑发现有很多断断续续的写了一半的东西,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懒。现在是最适合我写作的时间,半夜12点,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还没找到灵感,原因是很久没写了。突然佩服自己在很多个类似的夜里,写过很多现在看来惨不忍睹的却打了高分的命题作文。
当我类似YY地写完了上述几行,我突然知道我想要写什么了。
我要写的是谎言。
两个互相在乎的人之间的谎言
我用‘在乎’,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这个词语是有特定含义的,虽然说没有‘爱’这样的浓烈,可是在乎却有种刻骨铭心的含蓄情感。不禁赞美下汉语,悄悄BS下在下个星期又将成为主旋律的ENGLISH。
由于互相在乎,所以总是在关键的问题上不愿意言明,生怕事实伤害了对方,可是越是遮掩越是欺瞒,越是让事情的状况恶化。
在两个人的战争里,我是那个撒谎的人。勇敢地接受那些心里极度仇视撒谎者们发自内心的BS。
我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没有双手的残疾人,可是我却含着一个吹了一点儿气的气球,彩色的漂亮气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含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吐掉。
我注视着面前的另一双眼睛,我似乎看到了可以穿透我内心的目光。我心里有些些害怕,生怕被看穿后的那种赤身裸体般的感觉,同时我转移我的目光,我黑色的眼瞳注视着这个彩色的气球。
我听到那双眼睛的主人盛气凌人的问话,在说与不说之间,我选择了不说,我把那些我想说的变成了空气,缓缓地吹进那个气球,气球似乎变大了点。
我看到对方恳切地眼睛,她想知道事实,可是我知道事实真相暴露的后果,我拿出编造好的事实,搪塞过去,把真相变成了空气,气球又大了点…………
不知道从那一天起,那个气球变得挺大了,至少可以遮住我的脸不被对面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了。 我没有双手,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衔着这个气球多久,我只是漫无目的地带着装满了真相与谎言的气球到处走。可是我知道自己因为在乎所以走不远。我内心里还是希望一直衔着这个气球的,我怕露出气球后面我的脸。
渐渐的那些盛气凌人的问话变成了冷若冰霜的无言,那些恳切的眼神里只看得到怀疑,我心里有些难过,可是含着吹了一半的气球,我说不出话来了。我只是注视着那些变化。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气球壁变得越来越薄,我透过那薄薄的橡胶膜看到了她的眼神,没有了信任,只是陌生。同时我暗暗担心这个气球还能撑多久。
终于有一天,我再次吹气的时候,气球受不住了,我终于吐掉了气球,可以说话了,可是我却看着那一大堆我也分不清是事实还是谎言的破碎词句一言不发,我辨无可辨,尽管我曾经巧舌如簧。
那一分钟,我失声沉默。 瞬间爆裂的气球让我的脸颊发疼,像是被自己狠狠地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我麻木的两颊泛起个自嘲的苦笑。
我因为长期不说话而有些发僵的脸部肌肉使我丑陋的脸此时显得更加面目可憎。那个我在乎的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看了那些谎言一眼,坚强地转过身,留下一个绝望而陌生的眼神。可是我似乎看到她背对我,有一些晶莹的液体溢出眼眶。
这就好像是我本来是很丑的癞蛤蟆,还自不量力地打扮成很不错地样子爱上了白天鹅,当白天鹅被我的谎言骗得晕晕乎乎变得在乎我的时候,我却发现,谎言不能继续了。当一切结束,她还是天鹅,我还是蛤蟆,仅此而已,她转过身,我低下头。我不希望天鹅流眼泪。可是我分明看见。
我的气球爆裂了,这个时候我却发现我有更多想要只说给气球听的话。我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吹气球。
其实说谎是一环扣一环的,为了使前一个谎言能自圆其说,我只好编织下一个,然后就变成了一张缠绕我自己的大网,我身在其中,却不似那如鱼得水的蜘蛛,而是作茧自缚的蚕蛹。很不幸,我还是选择了吹个气球,尽管我知道她在乎我。
我等待,下一次,气球爆裂时的那个耳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2 13:44:2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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