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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凯自传】《一生只为那颗星》连载13:(二)克洛迪斯的儿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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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29 14:53:0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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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已经和亨利·比扬歇利具体接洽过,准备前往摩纳哥队,所以更可以轻松地说:“行了,我不干了。”另外,我和皇家马德里队也有联系。
  但我怀疑俱乐部主席贝兹听到了我要离开的风声。他不能容忍我跳槽高就。此外,在人员聘用或组织上,我们的习惯做法是提前一年通知,我的突然辞职让他措手不及。简言之,我又按照他的意愿签了一份新合同。
  这步棋走错了。我和俱乐部主席的关系迅速恶化。他自己改变了许多。他有些怪我计划离开他,我们的关系趋于破裂,几次不理想的比赛成绩,一个不利的境况,就该摊牌了。终于,在1989年2月13日,我被解去教练的职务。没有提醒,没有预先通知。大家都得到了消息,我还蒙在鼓里……
  我尤其感到苦涩的是,这种行为方式完全不顾及我们过去的关系,是蛮横无理、背信弃义的做法。我不仅像一个无赖一样地被开除了,而且克洛德·贝兹顽固地拒绝支付我有权得到的解雇补偿金。我去请一向对团结推崇备至的夏邦一德尔马出面主持公正,但我只得到了一封预言式的信: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厌倦了,一切都破碎了……”

  我想到休息一段日子。去旅行,为了驱散九个(至少是其中的八个)激动人心的,但也令人心力交瘁的赛季中积聚的压力。去发掘别的领域,发掘其他的兴趣爱好……

  但这个计划只是说说而已,很快就由于我和米歇尔·梅兹的一次接触而被放弃了。立即重新出山的渴望胜过了休息的欲望。于是,我在大夏天里到了蒙彼利埃,体验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酷热!我体会过圣艾蒂安夏季的大热天和波尔多8月的三伏天,不过这儿的热有点说不出的恐怖,增加了我适应的难度。
  起初的工作倒还进展顺利。我和老相识米歇尔·梅兹一道着手招募球员,赛季也准备就绪。随后的一天晚上,当我路过波尔多时,从广播里听到蒙彼利埃队刚刚将斯特法内·帕伊和埃里克·坎通纳招至旗下的消息!难以置信,无法接受。
  按照我一贯的工作方式,我不能想象俱乐部教练对招募球员一无所知,不管他们是怎样的出类拔萃。从原则上讲,这说不过去。
  于是我打电话给梅兹,告诉他最好就此打住。如果他们想自己组建一支球队,他们做好了,但我不参加。
  不久,路易·尼科兰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善良、开朗、粗犷的尼科兰主席狂热地爱着足球、球员和他的俱乐部。他带着他特有的热情向我解释这是一个误会,他希望我留下来
  ……那时,如果遵从自己真实的想法,我本应该拒绝。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但我还没有学会怀疑动人的语言,我最终决定留任。
  然而,我身上的某些东西可能破碎了,也许,我已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坚强勇敢地去面对前方的困难。
  我想以朱里奥·凯撒和罗朗·布兰科为中轴,给球队构筑一个坚实的后防基础。但罗朗坚持认为他最适合的位置在中场,始终不答应,也许他在为以后入选国家队考虑呢。我们的观点分歧影响了球队里的气氛。
  我们已经在着手加固后防力量,但1990年2月13日,我突然被解雇了……自在波尔多受排挤至此整整一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这一次打击对我无啻于晴天霹雳。我必然地向自己提出了一些问题。我不怀疑我的工作能力,也不怀疑我的足球水平,我怀疑我的工作方式。它是否适合蒙彼利埃队的情况?在波尔多,我训练出一支高水平的拥有法国最好的球员的队伍。在新的关系中,在新的情况下,我知道重新自我定位吗?我作了一次彻底的自我反省!
  一年中两次被罢免,对一个人来说太多了,尤其还是一个年近50,从事一项年轻人极易将“老”人淘汰出局的职业的人……我这一次决定不再匆忙行动,花点时间多想想。因为我妻子和我都很喜欢蒙彼利埃,我的两个孩子也在那儿读书。
  我拒绝了来自法国和瑞士的一些建议。直到7月份米歇尔·普拉蒂尼打来电话,我才出山。我非常欣赏普拉蒂尼。首先,他是一个富有天分的球员,同时,还是个不受拘束。直来直去的人。另外,有一个时期,当我和克洛德·贝兹制定俱乐部长期发展计划时,我们曾认真地考虑过让普拉蒂尼来波尔多队结束他的足球生涯。后来,他穿上了绿色球衣,我们的关系就愈加密切了!
  “我刚和一个朋友雅克·布莱金斯吉一起接手南锡俱乐部”,普拉蒂尼说,“球队的教练走了,需要你来接替。明天下午我们等你来训练。”
  他几乎没容我回答……普拉蒂尼发出的邀请就像一个命令。于是,我仓促地收集了一堆报纸和杂志,准备第二天在去南锡的途中背下球队成员的姓名。从第一次训练起,我就直接称呼队员的名字,和他们有说有笑,仿佛我们认识了很长时间!
  尤其是,我意识到在草坪上奔跑时,我又有了寄托。在几个小时里,我从被排斥、拒绝的状态过渡到前发了新的热情,渴望战斗,渴望证明一些东西。因为我在南锡受到了热烈欢迎,特别是为了让我尽快地适应俱乐部的工作和洛林地区的生活,俱乐部经理让—米歇尔·穆蒂埃做了细致周到的安排。
  我从来没有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如此拼命地工作过。我以最快的速度进入状态,不管做什么,都是激情洋溢。球队里有很多年轻人,看到他们在我的指导下一天天地进步,我感到了一种巨大的乐趣。有点儿像我在里昂刚刚出道时的情形。
  我们度过了一个艰难的赛季(没有办法),但最后的结果还不错,在与几个像马赛队一样的强队比赛中获胜后,没有被降级。
  我本来愿意继续这份工作,但当我看到普拉蒂尼和布莱金斯吉在不明朗的局势下甩手不干了时,我不想再次陷入困难重重的甚至几乎注定混乱的未知世界中。我步他二人后尘,提交了辞呈。
  我再次变成树枝上的一只鸟,在等待……但在等什么呢?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吗?
  这一回,在南锡队重掌教鞭,尽管时间短暂,但却使我振作了精神,重新唤起我传业解惑的兴致。不过,我两年前就计划给自己放放假,休息一下,是否到了兑现的时候呢?那难道不是更合时宜,更必要吗?

[ 本帖最后由 蓝黑我的生命 于 2007-11-23 01: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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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29 14:55:08 |只看该作者
因为不知道下一步想干什么,一时无法作出决定,我没有再联络新的俱乐部。我开始四处旅行,在国内和国外观看了许多场比赛。不过,这一回,我的内心静如湖水,不带压力,不担负责任,完全将观看足球比赛当作一种娱乐,多么的惬意!我等到五十多岁才得到这种享受……
  我去克莱尔方丹进修,并应热拉尔·乌里叶的要求组织一些集训,我在训练球员的同时也在不断地给自己充电……整整一年,我仍然住在南锡,但经常去巴黎或其他地方。1991—1992年这个赛季不仅让我稍稍喘了口气,更主要的是还让我从其他的角度接触了足球,既学到很多东西,又不是那么紧张,而且我正式作为国家队教练进入法国足协国家教练组。我的职责是:负责在不满17岁的年轻人中选拔国家队的球员,菲力普呗热鲁和詹姆·多扬协助我做这项工作;组织培训教练;担任观察员;等等。
  我还是国家队主教练热拉尔·乌里叶的第一助手,一个并非无关紧要的职位。热拉尔是在’92欧洲杯赛结束后接替米歇尔·普拉蒂尼担任国家队主教练的。而我是作为法国足协观察员参加竞争第一助教的,当时的候选人还有雅克·德维斯姆。
  法国国家队“老板”的助手,这个位置很特别。它使占据它的人能站在一个特殊的角度进行观察,并和队员保持多样化的关系。面对一个对他没有“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球员踢球时会更加自在,同时,他感到对方在倾听他的意见,有一种互相切磋的感觉。
  既然是副手,就不是一个责任人。他什么都操心,多方位地为主教练和队员们服务,但没有决定权。当然,他应全力协助主教练工作,最主要的是要随时随地为后者献计献策。一旦该领导作出决策,他的选择就变成了整个教练组的意志,谁也不能再表示异议。助理教练们的绝对忠诚是至关重要的,否则,工作无法正常进行。
  和热拉尔·乌里叶合作,不但没有问题,甚至是很愉快,配合相当默契。他工作干劲冲天,能力超群。他的计划总是超前,每天都有无数个想法,他的大脑就是一部一刻不停的机器。我们性格相异,生长的环境也不同,但我们对工作的要求是相同的,尽管各自有各自的表达方式。和他一起工作是一种很大的幸福。
  惟一的一个问题是,他睡得很少,他能在半夜2点像一阵龙卷风似地闯入你的房间,只为了告诉你他从刚刚看过的一盘带子中发现的问题。没办法,只能适应!
  在热拉尔·乌里叶任国家队主教练时,我协助他工作了16个月。直到今天,我还不太知道如何评价那段日子,因为后面发生了一件难以置信,出乎众人意料,违反常理的大事……
  在竞争1994年世界杯参赛权的前七场比赛中,法国队积13分,失1分,但在自家的巴黎王子公园体育场进行的最后两场比赛中却败走麦城,而当时,只需将其中一场踢成平局,它就能获得去美国的门票!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那些爱嘲笑的人后来说这种超级灾难只会落在法国人的头上……
  出了什么事?是我们掉以轻心了吗?是因为巴黎圣日尔曼队和马赛队当时称霸全国,影响了我们对国家队队员的选拔吗?是这样或那样的不吉利的声明破坏了球队的团结?是不是有些松懈?也许,各种因素都有一点儿。谁能肯定?
  我们对以色列的两场比赛让众人吃惊,客场,在特拉维夫,以4:0战败以色列,主场却以1:2的比分输给对方,这个打击已经不小。但是令人吃惊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对于法国—保加利亚的比赛,又能说些什么呢?我们做好准备将比分锁定在1:1,必须也只需这么做,结果在比赛结束前35秒,我们把出线权拱手送给了保加利亚。
  在终场哨响前一分钟,我们正站在右边保加利亚的阵营中,热拉尔对我说:
  “去告诉他们比赛结束了,悠着点儿踢,别太冒险!”
  我急忙去传递这个信息,但比赛结束时的传统安全线就挨着教练凳,使我无法通过。
  我从后面绕了一圈到达球场边的时间,保加利亚队发起了反攻,球停在了拉玛的网底。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明白。我只知道王子公园体育场内有如教堂一般肃静,我双手捂着脸,像一座雕像一样,僵在原地,昏昏沉沉的,马上就要瘫倒在地上。
  那是我所见过的最艰难,最残酷,最不真实的一个足球之夜。
  但这个无法抹去的创伤,在我身上唤起了一种冷静的愤怒,像是一种无声的强烈的力量,使我毫不妥协地作出许多选择……直到1998年的7月12日。<p></p></P><p>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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