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场奥林匹克惨败,赚足了世人的口水,在输掉了报纸上的米兰德比之后,国际米兰又输掉了新意大利国家德比。我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为国际米兰,为曼奇尼,为蓝黑球迷。
一
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
――献给国际米兰
沧桑、典雅,古城罗马总是如斯艺术,但在这样一个耻辱之夜,纵使最浪漫的蓝黑球迷,也无心欣赏奥林匹克迷人的夜色,在罗马疯狂舞动的红色之中,是国际米兰的颜色彻底的沦失,沦失在罪恶的黑夜之中。
国际米兰死了,死得狼狈不堪。球员们眼神空洞,曼奇尼也茫然不知所措,莫拉蒂的脸色又一次乌云密布,观战的蓝黑球迷也已愤怒的想砸碎电视。在散之不尽的哀挽声中,我似乎听见了一声脆响,如一滴清水滴落在了大理石上,在飞散那一刻,所有的悲伤席卷而至。在同一个场地,国际米兰居然上演了两次崩盘。02年5月5日,罗那尔多的泪水让国际米兰博得广泛的同情,但时隔5年零5日,国际米兰的软弱无力则只是加深人们的一个印象:她是一只神经质的球队,难堪大任。
米兰体育报上的口水已经泛滥,但与其逞一时口舌之快,不如在赛场一较长短,但国际米兰终究没有证明自己,在最必要捍卫意大利新王者尊严时,国际米兰又一次让我们失望。纵使我们如何否定,也抵挡不住事实的力量。2:6的耻辱比分足以让我们英雄气短,它似黑洞一般,蚕食意大利联赛冠军的含金量,蚕食国际米兰刚刚建立起的信心,也将国际米兰意大利无敌论论证的遍体鳞伤。
在惨败面前,是国际米兰尊严的彻底沦丧。
生活中,我们很多时候需要以笑脸相迎,比如现如今来之不易的联赛金杯;但更多的时候,是以泪水铭记,比如奥林匹克如出一辙的两次崩溃。
现在,我已失去了愤怒的力量。国际米兰只是在复制她的悲伤史,曼奇尼也不过是在他的错误之上又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血淋淋的事实以强劲的力量戳穿了我们所有的虚幻梦想,18分领先罗马不足以让我们沾沾自喜,提前五轮夺冠也不能证明大国际米兰时代来临。罗马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国际米兰与大时代终究差之太远,曼奇尼也不终究是开创时代的最好舵手。若希冀梦回大国际时代,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歌里说,一个男人,要走多长的路,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我想说的是,国际米兰,你究竟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成为真正的王者?
惨败之后,我终于认清一个事实,人是应该有希望的,但不能沉溺于幻想,国际米兰或许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但在实现真正复兴之前,还会承受很多的失败的沧桑,也需要更多的荣耀去积累王者的气质,小富即安永远成不了大气候。
如果我足够阿Q,我甚至可以在克雷斯波的两个进球上,寻求国际米兰主场翻盘的可能。生活正变的虚弱无力,我们仅以零碎的希望苟存于世,如果什么能拯救我们脆弱的灵魂,似乎只剩下克雷斯波的神奇。
我是不愿意绝望而已,失望与绝望,只是一步之遥,却决定了未来的成败,正如黑暗与黎明只是一线之隔,只有继续坚持,才能冲破黎明前的黑暗,见到光明。
二
人生是一出悲喜剧的交替,如此而已。
――献给曼奇尼
曼奇尼是幸运的,在国际米兰多年求索未果之后,他让蓝黑人第一次品尝到了场上的冠军,但他又是不幸的,他始终活在人们的怀疑之中,奥林匹克惊魂之夜更是将他一下子打回解放前。失败的时候,我们总会寻求原因,既然我们不愿意接受国际米兰技不如人的事实,那只能归罪于曼奇尼的无能。莫拉蒂的脑海中也许已浮现出了库珀的悲剧,而蓝黑球迷的愤怒也足以把曼奇尼撕成碎片。
我真的累了,既然换教练是最好的解脱痛苦的方式,那为何你的脸在与国际米兰一同走过的十多年中满是沧桑?失败了,曼奇尼的国际米兰也依然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我们不能因一场失败就否定曼奇尼的功绩,更不因为难以承受失败的羞耻就回到老路,国际米兰过去的失败已告诉了我们,对教练过度苛刻,对国际米兰要求太高,往往会导致更大的悲剧。
内拉祖里在对国际米兰的不断坚持中,不应该是永不停止的怀疑,或总是在是否应更换教练的苦恼中彷徨。
生活中,我们若无法承受失败,那最不应该失去的,就是耐心。我们可以失望,可以悲伤,甚至可以愤怒,但无论如何,不能在焦虑中绝望。因为,失去耐心,往往意味着崩溃的开始。我要对莫拉蒂和蓝黑球迷说的是,不要怀疑曼奇尼,他会在与国际米兰一起成长中,带给国际米兰与我们伟大的惊喜,尽管在此之前,伤痛不可避免。
相信我,冲破黎明前的黑暗,从星星的弹孔里,会流出了血红的黎明。
三
黑夜中,我们遥望光明,紧紧拥抱信仰,你将不会孤独。
――献给蓝黑球迷
这或许是个哀伤难以排遣之夜,但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
人们常说,我们不是无法面对失败,我们无法面对的,是内心深处的失望。尽管如此,我依然认为,在人走向成熟的过程中,经受失败的沧桑在所难免,或许一两次足够,或许多年沉沦,但终究会雨过天晴。
BBS上,口水已经泛滥,世人已开始落井下石。但,我们不是为别人活着。我们的生命之所以如此强劲有力,在于我们为爱和信仰活着,爱和信仰是值得尊敬的,被置疑的,永远都只是爱的方式,以及信仰的存在价值。
世上常有失败和胜利的交替,唯坚守保持永久不变的魅力。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学会等待。希望或许虚无缥缈,但在人生的道路上,它至少可以让我们摆脱酒醒后的楚痛。
结
我在恍惚之间把帖子码完,已是凌晨四点,武汉依然被夜色笼罩。我在守望中,期待新的一天光芒万丈地升起。
(撒沙同人,2007年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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