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悲伤
我们总是躲在霓虹的背后,呆望着天边那道优美的弧线。也许,青春的梦魇,是泪的呼吸,忧的妩媚,痛的残音......
--题记
周是一个外表洒脱而内心细腻的女孩,H是一个外表善良而内心狂热的女孩,她们都很美丽。而我,是一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邋遢的BOY,一个喜欢独自体会忧伤却能快乐的大傻。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今天的天气一切正常,明媚的日光,温柔的和风,就连天空也是蔚蓝一片,没有沙尘的掩盖。而我们却躲藏在城市寂寞的车站,数列车的脚步,等待属于我们自己的离别。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感伤,却被嘈杂的人群湮没,依旧清新却不自然。这是每一位大学游子都需经历的片段,当然,我们三人中,只有H是他们中的一员。曾经我们有过共同的梦,去同一个城市流浪。而今,我和周依旧在同一个城市,依旧追寻,依旧咆哮,为匆匆离开这个城市,为我们新的高四生活,还有不知道的明天--未来,以及我们成长的追年,许多许多永久的纪念。
随着一声尖锐的长笛,有一股刺耳的浪潮随风涌动,带着磁性的引力。脚底闪电的震响,抖落了我们凋零的年华,倒影在我们发呆的瞳孔中,是茫然,是空悲。我站在中间,她们站在两边,像三只夏末的知了,嘶哑的鸣叫。也许我是多余的,但我庆幸她们不是情侣。然后,车内的她无奈的挥手,真诚的露出微笑;车外的我们无奈的微笑,真诚的挥手别离。然后,我脑子一片空白。其实有一种想哭的欲望,但不能,回头张望,周流下了难忍的热泪。荒凉的车站,两个孤独的身影,太阳强烈......
列车在眼前无情飞过/它带走了谁的生活/爱情/笑容/泪水甚至彷徨?/也许我是那坚强的铁轨/终究
承载着月亮的悲伤/而今/却在缘的歪曲中/头晕目眩......
我和周拖着沉重的心灵,离开了那第一次离别苦痛的记忆。我们呆坐在无人的道旁,看天,看山,看脚下的路。曾经书中有一个仰望天空的孩子,他诚实不说谎话,总是寂寞的幻想 。其实有许多和他一样仰望天空的孩子,包括我和周,我相信。不同的天空,相同的寂寞,不同的幻想。尽管我们是俩个逃学的叛逆者,尽管遭到行人奇异的眼光,我想我们不是坏孩子。
“她走了,你以后还喜欢她吗?”不知周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
“随缘吧!也许,会放弃。只希望以后有这么一段纯净的回忆,我就知足了!”
“可是你以为你会知足常乐吗?不,那不是浪漫,而是悲伤的回忆!其实每个人都会有机会,而你不会主动,不是吗?”周低着头说。
“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本了,我们需要面对现实。”
俩人沉默不语。是呀,我也许太沉重了!我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不会穿着,更不会创造,什么什么都不会。我会在骑车时将人家从后摔下,我会和人家在面对面后不语离去,我会在没人的时候独自彷徨,我会在郁闷的时候写自己的文字,什么什么都会。可怜的六月,失去了梦想,失去了浮躁,失去了感性,失去了少年轻狂,失去了一切一切。得到了成熟,我们在慢慢的长大。
离别/将我从梦中惊醒/一种血腥的滋味/涌入心尖/滚烫着冰凌的痛/回忆/美好而短暂/让躯体在酒
中灼烧/却不知路在何方/本以为醉了/死了/却化成一阵风/将绿叶吹落/也许/那是缘的开始......
马路很宽,车辆在其中疾驶,像时间的转瞬即逝;马路很长,望不到纵的尽头,像生命的悲欢离合。我们上学时也走这条路,只不过那边喧闹,这边荒凉。那时每天下晚自习,我和周都一起回家,在暗淡的路灯下,在幽黑的树木旁。我们谈笑风声,说话的速度和走路的速度成正比。某某明星怎么怎么了某某文章怎么怎么了某某男生怎么怎么了某某女生怎么怎么了某某试题怎么怎么了某某老师怎么怎么了某某足球赛怎么怎么了,许多个某某,许多个怎么怎么。于是她成了我最好的异性朋友,亲密的知己。她很关心我,经常在我郁闷的时候安慰我,而我,却不会安慰她。我们亲如姐弟。所以有人会说我们关系暧昧,年长的年少的同龄的人,我坦然的冷漠的无所谓的笑了。我没有告诉周,因为她比我更不在乎,我了解。
周曾说她喜欢西藏,确切的应该是向往,向往青藏高原,向往不达拉,向往格桑花,向往转经筒,向往稀薄的氧气。周曾说她喜欢朴树的歌,确切的应该是朴树的人,朴树的漠然,朴树的狂热。于是我非要将她喜欢的牵在一起,古老,神秘,苍凉,明媚,寂寞,遥远,想象,深邃......也许这是周目前的心灵或是想要追求的心灵,我想。
于是我对周说:“等你见朴树,去西藏的时候,别望了带我?”
她笑了:“Why?”
“你要不带我我就把你掐死!”
“去你的,赶紧去死吧,马上!”
“唉,能行不?你啥版的?我晕,我倒!!!”我的口头禅似乎总是比周的要多的多。
她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冲着我握紧了拳头。我跑着,她追逐着。我笑了,她也笑了,世界上最纯真的笑。
不知不觉,我们已走到了路口。黄土高坡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在吃雪糕,一会儿就放起了风筝,再一会儿就裹着塑料带往家跑,好像我们随时变化的心情。这不,沙尘又来了,我俩也该各自回家了。回家吃饭,回家学习,回家睡觉。
我们俩固执的不挥手再见,因为我们永远不说再见!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