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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23:18:47
又回到了山居门口。
我把车停好。“等一下,”我说。我绕过来,给她开了车门。 “我要抱你出来。”我的语气是坚定的、不由分说的。她笑了一下,无奈的让我抱起。这是我第一次捧着她的大腿,她的大腿柔软而紧密。她的小腿伸出我的右臂,从小腿裤管往下看,是她漂亮的脚。她右手搂着我的肩,左手握着背袋,益在身上,她看到我在凝视她的腿,她拉下背袋,仿佛在说:“你看得大多了、大久了。”
我把她抱在大椰树下,晚风吹动了树叶,树叶又点头了。小柔仰看着大椰树,露出了笑容。
“欢迎你的,不止这棵树,”我说。“但它站在最高的地方欢 迎你。你知道吗?”
小柔看着树,不说一句话。从我吻了她,她不说话了。
我抱她到门口,抱她抵在门上,掏出了钥匙,门开得很吃力,可是我不肯放她—下来。门一开的时候,我再抱稳了她。我又吃力的开了灯,客厅中一片光亮。小柔又闭起眼睛,偎在我肩上。我把她抱到长沙发上,轻轻的放她下来。我为她解下背袋、替她脱了鞋,她的脚真美,我趁机不路痕迹的接触了她的脚。我拿了绒拖鞋给她。“你休息一下,”我俯在她耳边说。“我去把车里东西拿进来。不,抱进来。我先抱你,再抱你的东西。别忘了凡是跟你有关的,我就是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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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23:19:12
小柔轻皱了一下眉毛,显得很无奈——顺从的无奈。我把卧室、浴室的灯开了,音乐也开了,就走出了房门。
我把手提袋直接抱进卧室里,打开衣柜,挪出一片空间。
“这片空间留给你放东西,要不要帮你打开手提袋?”
“不要,”小柔说。“那里面有你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反倒好奇了。”
“比如说,我的存摺。”
“我实在好奇,可以看看你的存摺吗?”
小柔奇怪的看了我一下。“给你看一下也可以,实在没什么好看。存款少得可怜。是我教家教的一点积蓄,只是开始积蓄,准备毕业后留学用的。”她从手提袋中拿出存摺,随手递了给我。
“是中国农民银行的存摺,好奇怪,”我说。“你怎么会到这家银行开户?”
“我觉得这家银行的名字很滑稽,我正好经过,就看上了它。它标榜‘中国农民’,其实既不‘中国’, 也不‘农民’,不是吗?”
“你说的对,就好像台湾国民党小朝廷标榜他们是‘自由中国”一样,其实既不‘自由’,也不‘中国’。也如同法国哲人所挖苦的‘神圣罗马帝国’一样,说‘神圣罗马帝国’既不‘神圣’,亦不‘罗马’,也不‘帝国’。一我一边说着,一边翻看了她的存款,真如同她说的,实在少得可怜。我递还给她,默记了存摺上的帐号。
“现在快十点半了,在台北尘土中跑了一趟,要不要先洗个澡?淋浴还是盆浴,我替你放水?”我问。
“我都洗淋浴。我住的地方也只有淋浴设备。”
“今天要不要改变一下洗法,今天你二十岁。”
“二十岁就要洗盆浴吗?”
“因为你是以朝圣的心情上山的,刚才上山的时候,你说朝到了穆罕默德。你知道吗?回教朝圣与其他宗教不同。回教有一定的朝圣日期,叫做‘正朝’’一定的日期以外,只叫‘副朝’,不算正式朝圣。我们阳明山的规矩是:正朝日期从七月二十五日开始。”
小柔笑起来。“是我生日啊!”
“是你生日,又是朝圣,所以要斋戒沐浴,你刚才吃了牛排,没斋戒,所以要用彻底的休浴赎罪。彻底的沐浴是该洗盆浴,并且由另一朝圣者帮你洗。”
“这里并没有另一朝圣者。”
“有,就是我。”
“你?”
“我。我也朝到圣——朝到圣女。”
“照下午的谈话标难,如你朝到了圣女,只是‘圣了一半’的,另一半还要‘慢慢的圣’,你忘了?”
“我没忘。因为你大好了,所以圣得很快,现在已圣了四分之三了,只差四分之一,你就百分之百成圣了。”
“听你讲话,我觉得我像故宫博物院里那块鲤鱼变形中的玉,我觉得我似圣非圣、似人非人,好可怕。”
“其实成圣的东西,都是二合一的。中国神话《山海经》里头,有‘人而兽身’、‘人面蛇身,、‘人面鱼身’。‘人面鱼身’就是美人鱼呀,只不知道是不是鲤鱼。更理想的是鲶鱼——是玻璃鲶。”
“什么玻璃鲶?”
“凡是爱克斯光,只能透过人肉等软物质的,就叫软性爱克斯光;若能透过人骨等硬物质的,就叫硬性爱克斯光。它的软性硬性分别,全靠仑琴管(Rontgen tuke)的真空度。真空度不高的时候,电子时常与空气分子冲突,速度减小,诱起的爱克斯光变软;相对的,真空度高的时候就变硬。所以软性爱克斯光,是一种透肉不透骨的辐射线。”
“噢,原来如此。人类真伟大,人类竞能发明出这种东西。”
“我倒不觉得呢,如果你看到一种‘玻璃鲶’那种鱼的话,你就会觉得:1901年因发明爱克斯光而给出来的诺贝尔奖,实在不该给德国人而该给玻璃鲶才公平。你晓得鲶鱼吗?这种鱼嘴边有像猫嘴巴一样的须,俗称猫鱼,就是鲶,也叫鲇。就是左边一个鱼字旁,右边一个占有你的占字。中国有一句成语,叫‘鲶鱼上竹’,传说鲶鱼没有鳞,身上又黏又滑,上竹竿是困难的,‘鲶鱼上竹’就表示力排万难不成功也要成功的意思。鲶鱼中有一种玻璃鲶,产在印尼和印度,它的身体好像老是在照爱克斯光似的,在阳光下或灯光下,它全身骨头不但全部透出来,甚至身上的器官,也一览无余。所以可以这么说:玻璃鲶不照爱克斯光,却把自己爱克斯光化,小柔你评评理看,它该不该得诺贝尔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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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23:19:37
小柔笑了,她坚决的说:“该。”
“但已经给了德国人,怎么办?”
“怎么办,想想看。”小柔假装想了一下。“有了,我们到德国去,替玻璃鲶行道,去把诺贝尔奖抢回来。”
“可是我怎么去呢?你知道我不准出境,这个政府不放我走。”
“按照宪法不是人民有迁徙的自由吗?”
“你这话,使我想起一个故事。这个政府喜欢抓人,不分老少,有一次抓到一个十六岁的小朋友,也算政治犯,人间他怎么这么小就抓进来了,他说他上公民课,公民书中写按照宪法,人民有集会结社的自由,他就找同学们大家想集会结社,结果就给抓来了。 ‘我以为公民书里写的是真的。’——这就是他的结论。这小朋友很好玩,他说他是‘天生革命家’。后来查出,原来他只能白天革命,一到晚上,他就有点怕鬼。牢房的阴气很重,很多死刑犯都住过,都从里面被拖出去枪毙,所以这小朋友很害怕。后来他被判感化三年。感化后一出狱,他就自杀了,听说为了一个女朋友。”
“殉情派?”
“殉情派。”
“这样说来,你在十六岁时就不相信公民课本了?”
“我不相信的历史很久,所以我不能出境,我不以为异。几年前美国大使请我去美国访问四个月,由美国国务院请客,可是这个政府不准我出境,没有走成。如今不但出不去,反倒又要进去了。我的迁徙自由是朗监狱迁徙的自由。”
“真惨。”小柔惋惜的说。
“真惨。”我补了一句。“不过,更惨的是朝圣者,朝圣者没有一个人洗澡的自由。”
“你说什么?”
“我说你我都是朝圣者。可能要一起洗。”
“怎么可以?”小柔有点急了。
“怎么不可以?你的困难在那里?告诉我。”
“那多难为情,把身体给男人看。”
“问题是你现在穿了牛仔裤,还不是给我看吗?”
“可是看到的是牛仔裤啊。”
“牛仔裤有用吗?你知不知道,我有一种半爱克斯光透视力?用爱克斯光看人,一看就看到骷髅一具,看得太深了;不用爱克斯光看人,又只看到衣服外表,看得又太浅了。这两种看法,一种是过,一种是不及,都不行的。只有我的半爱克斯光透视力,可以透过衣服,只看到肉体,而看不到骨头。”
“你真有这种本领?”小柔紧张的看着我。
“有。”我打量着她。
“那你太可怕了!”她突然用柔软的手盖住我的眼睛。“真没想到你长了一对黄色的眼睛。那每个人在你面前,岂不都变成那样了?”
“谁说不是啊?一般人要到天体营、要到日本的公共浴池风吕屋才能看到裸体,可是我却不需要,我走到哪儿,那儿就是天体营或风吕屋。”
“那样的话,怎么在你面前呢?我在你面前成了什么呢?”
“成了圣灵般裸体女人。所以我说,你是圣女。”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两手放下来。
“那你先抬着头看天花板同我讲话,我们要先弄清楚。”
“好,我拾着头讲话。”
“圣女难道得先从身体来证明?你弄错了,要先从灵的一面来证明才对。”
“从灵的一面来证明是一种程序上的错误。没有肉,那有灵?一定向在灵光。六世纪范缜主张‘神灭论’,他说精神之于形体,就好像刀刃之于刀子,从没听说过刀子没有了还有刀刃的,怎可能形体不见了还有精神呢?这才是正确的;十八世纪莱布尼兹(Leibniz)在‘单子论’ (Monadologia)里说没有肉就没有灵,但上帝不在此限。他说得也对,但‘但’得不好。他忘了看米开朗基罗(Miche langdo)的壁画,在壁画里,上帝也有肉身的。”
“所以,你就先从皮肉着眼。”
“一点不错。”
“这算不算皮肉之见?”
“不算,这样的皮肉之见才是真皮肉之见。”
“但是,撇开米开朗基罗的上帝造型不谈,上帝恐怕还是以纯灵的无形存在着的。”
“不对。《创世记》第一章记上帝说: ‘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可见上帝是有形存在着的,并且长得跟我一样。学哲学的人,从莱布尼兹直到你,都没有好好细看《创世记》。当然也没有好好细看宋郊的《元宪集》。《元宪集》中有‘才作仙家守厕人’的诗,仙家既有厕所,可见上帝不但有肉身,还会拉屎撒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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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23:20:09
小柔笑起来。“那么,到底有没有纯灵的无形存在呢?”
“也许佛教的观音有那么一点儿。理论上观音是无形的,他要靠‘现众身’——在大众身上显现——来表示自己。所以不男不女、亦男亦女、可男可女、要男就男、要女就女。不但如此男女自如、雌雄随意,他还可以化为飞禽走兽、化为青龙白虎、化为你和我。他的无形,必须寄在有形上面,所以即使是观音,也没办法纯灵的无形存在。”
“这样说来,无形存在只是理论?”
“甚至只是理论都有人不同意呢!庄子就有‘道’在大小便中的话,可见‘道’也要有形的展示自己,不管多骚多臭。只不过不是借尸还魂,而是借屎还魂而已。”
“你的理论最后是‘借肉还灵’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我用半爱克斯光透视了你。在你的圣灵般的裸体身上,我告诉我自己说: ‘这是个小圣女!”’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拾着的头早已恢复常态,我又浑身上下打量着她。
小柔发现了,她扳着我。 “你背转过去,背对着我说话吧,我不要你看我。”
“好的,我就背着你说话。——你在背后听我说你好话。”
“但是,我总觉得,你好像过于注意了肉一点,你好像不觉得灵比肉高。”
“为什么灵要比肉高呢?灵比肉高的做法是有问题的,我要好好给你洗一次脑。想想看:人类本是动物出身,他在原始竞争中,肉体的本钱并不足:游不过解放、缠不过巨蟒、跑不过豺狼、打不过狮熊虎豹。一场混战下来,结局常是‘人为万物之肉’。这时候,人类站起身来,开始头脑体操,最后自败部转入胜部冠军,成为万物之灵。灵呀灵的,到头来却发现不够灵,因为解决不了灵与肉的多边关系问题。最早闹出这种问题来的,是西方中古前期的基督教。基督教的理论家和‘文字警察’们,认为人类灵魂的永生,有赖于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对肉的控制。对肉的控制,本是哲学家、宗教家的一个老题目,但到了中古教棍手里,却变得走火入魔。中古教棍提出一种毫无根据的怪论,叫做‘唯灵论’,或叫‘灵魂至上论’、或叫‘祟灵贬肉论’。这种怪论,不论怎么巧立名目、怎么叠床架屋、怎么演绎,它的基本论调,不外‘灵’是高的、圣的、好的;‘肉’是低的、邪的、坏的。这种灵上肉下发展的颠峰,可以达到肉的行为足可全被灵给架空的魔术程度。一个学者型的教棍有次发为妙论,宣布只要在灵的方面不怀邪念,甚至可以摸修女的大奶奶或小奶奶,而毫不犯淫罪。这就是说,肉的行为,只要一滴灵,就可以一点也不肉了!这种灵肉分离的摸奶奶功夫,这种日中有色、手中有肉、心中无色的言论,进一步发展就更精彩了。 《教会史》(HistoriaEcclesiasticus)里记巴力斯坦的洋和尚,能过‘百分之百的高明而神圣的生活’,能够‘完全克服他们的情欲’,火候可达到‘与女人一起洗澡,也无所谓’的程度,因为他们的道性,‘不论看也好、不论摸也罢、不论搂也成,不论怎么动作,他们都不能恢复自然状态与反应。’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柳下惠、柳下惠、柳下惠。——柳下惠极了!真这么柳派吗?恐怕大有问题。这种‘目中有色,心中无色’的不近人情的唯灵论,它在灵的方面,成色如何、纯度如何,一细查教棍们狗屁倒灶的历史,便恍然大悟。经查自教皇以下,衮衮诸公,都不乏有私生子的记录。私生子生下来,他们纷纷谎报,说这些小朋友是自己的侄儿或外甥(nepew),进而大加提拔,形成标准的‘引用亲戚’ (nepotism)现象。演变到跟他们没有生殖器关系的非公子哥儿,就难得出人头地。这种局度唯灵论的低级趣味,把他们一海底捞,就原形毕露。所谓唯灵之灵,其实一点也不灵。虽然这样,唯灵论者还是作怪不已。有些洋和尚坚持与处女同床,但要秋毫无犯,这种故意用来考验自己的女人,专有名词叫mulieres subintroducate私养的女人。一本《爱尔兰圣徒传》(LVives of lrish Saints)里,曾记录两个圣徒,都自信通过了同床异梦的考验,而比赛谁最坐怀不乱。别人争短长是争雄,唯灵论者争短长却是争不雄,真是所争非她了!这种公然不雄赳赳的气昂昂,毕竞非常人所能堪,所以道性低的唯灵论者,只好釜底抽薪,采取根本隔离的办法,他们坚持‘不见可欲,其心不乱’。莫里哀(Moliere),在《塔土夫》(Tartuffe)一剧里,描写塔土夫一见陶丽茵(Dollne),就赶忙掏出一条毛巾给这女人,理由是:若不用毛巾挡住大奶奶或小奶奶,看到的人的灵魂将会受伤!像塔土夫这种鲁男子,还算是见到肉才不能自制的。另有一种尚没见肉只见女人就不行的,就更惨不忍暗。宗教史里有太多的‘拒见女人’的故事,来科波利斯(Lycoplis)地方的圣徒,有四十八年之久没见过女人,为了深信只有这样彻底的不见肉,人才能够只见灵。唯灵唯到这种落荒而走的境界,他们的灵也真太见不得人啊!上面所说唯灵论的种种怪象,它的基本魔障,就在将人‘灵’‘肉’二分。误信灵肉二分的人,他们在生理构造上,奸像多了一‘层‘道德的横隔膜’。隔膜以上,是仁义道德、是上帝;隔膜以下,是男盗女娼、是魔鬼。他们认为,灵是清洁的,肉是肮脏的,因而祟灵贬肉。这种祟灵贬肉一蔓延,即使教棍以外,许多知识分子也大受感染,而绝对的灵上肉下起来。这个岛上,一位狂热拥护中国文化的大学教授,在课堂上,总用上部讲精神文明‘存天理,去人欲’的经典文化;可是课堂下来,他却常用下部去反对经典中‘采封采菲,无以下体’的训示,而买肉青楼。
xx300
发表于 2009-10-9 23:20:50
不过可为这类教授开脱的是:灵肉的二分,倒不乏时代的背景,不能独责于他。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他们真正灵肉一致的焦点,不是老婆,而是旧艺综合体——窑姐儿。这些日本艺妓的前身,她们不但会饮酒赋诗、小红低唱,同时还会柳腰款摆,‘教君您意怜。’不料后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身亦不古,并且身心不再合一。女人‘灵’的一部分,已上升到月满西楼的修道院;‘肉’的一部分,已下降到江山楼的妓院的‘卡紧卡紧’(快快)派,以致心物二元起来:形而上者有灵无肉,形而下者有肉无灵,前者启灵过分,后者泄欲太多,两相辉映,终于变成了现代的不灵不肉之人。目前我们眼之所见的现代人,十九都是不灵不肉的,而不是‘灵肉合一,的,这是现代人的一大失败。我这里说现代人失败,并非说老祖宗们‘灵肉合一’的成功,而是觉得:以现代人的进步和头脑清楚,理应比老祖宗们处理得高明、处理得漂亮、处理得达生近情、处理得和谐有致,可是细看之下,显然并不如此。现代人仍在灵上肉下里兜圈子,又不能不肉,结果只好在‘灵魂纯洁’‘肉体不纯洁’的迷宫里打转,在仟情与罪恶感之中周而复始。现代人一方面迫寻琼瑶《窗外》的纯情派十七岁,一方面浪迹宝斗里巷内的人肉市场,这是他们最大的羞耻。真正的灵肉一致者,绝不如此。他的境界,是《列子》书中‘心凝形释’的境界,他发乎灵,止乎肉,但绝不花钱买肉。扬州二十四桥的诗人杜牧,形式上是逛窑子,实质上该是因妓谈情,因灵生肉。他若是花钱打炮的粗汉,也不会‘赢得青楼薄幸名’了。现代买肉青楼的知识分子,实在无幸可薄,他们只是一团俗物,俗得连‘摸修女的奶’的伪善都不配,——只该吃奶嘴!如今我这种灵中有肉、肉中有灵,既有灵感、也有肉感的人被人罚,一定得背对着女人说话,才能不犯罪,你说多不公平啊!”
“是不公平!可是谁叫你有这种半爱克斯光的本领呢?这本领一定使你所见无非是肉,当然灵就少了!所以,我倒建议你四十八年不见女人,这样比较减少肉感、增加灵感。”
“你别忘了,那么多年的坐牢日子在等着我,我不愁过没有女人的日子,但要预习我在牢中变成‘唯灵论’者,先不见女人是无效的,还是要在战场上练兵——比如说摸修女乳房、比如说与女人一起洗澡、比如说与处女同床。可能这才是培灵的正道!”
小柔在背后打我一下。“你看,你这样被罚还想入非非!我本来想叫你背转过来的,这样说,我又不肯了。”
“请不要这样罚我,我人格担保,取消半爱克斯光。保证从现在开始,你在我眼中,永远是穿衣服的,即使你真的裸体,我也会朗诵《国王的新衣》童话,我也会在灵上给你穿上衣服,至少穿比基尼!”
小柔笑出声来。“你好可爱!”她从我背后,小脸贴在我的耳边。“那就说定了,我许你转过身来。”
我转过身来,贪婪的望着她,拉着她的小手。“人格担保,”她注视着我。“不说谎,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既非二分之一,也非四分之三的圣女,看到了一个百分之百的圣女。”
“她穿的什么?”
“她上身穿背心式T恤;下身穿一内裤!”
“什么!你——她扑到我怀里,握起拳头要打我,又放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使我跟你在一起,觉得我身上没有保留!多难为情啊!你真不好!”
“有保留,我给你留下了T恤和内裤。”
“这样怎么够!”小柔严肃的、忧愁的说。
“我实在忍不住,在灵上、精神上,我脱掉了你的牛仔裤。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因为你把你交给了我,你不会拒绝我,你知道我会对你做对你最好的事。所以,我这样做了——假想这样做了,我认为这样对你是最好的事。不要再说我‘过于注意了肉一点’,我这样做,你说是灵呢?还是肉呢?这是很高层次的灵,不是吗?我痛恨花钱买风月场合的女人身体,没有灵的肉,我是完全反对的。在这一点上,我是灵肉合一论者。我不相信灵肉可以二分,像一般知识分子或女孩子相信的‘灵魂纯洁’ ‘肉体肮脏’,这样的二分法,我是不信的,我相信肉体一样纯洁,我最喜欢一句勃朗宁(Robert Browning)的诗,他说:灵之对肉,并不多于肉之对灵。 (Nor soul helps nesh more,non than nesh helps soul.)
这是何等灵肉平等的伟大提示!这诗人又指出:肉乃是‘愉快’(PLEASANT)的象征,是可以给灵做漂亮的‘玫瑰网眼’(rose-mesh)的,这种卓见,实在值得满脑袋‘灵魂纯洁’‘肉
体不纯洁’的卫道者反省。懂得爱情的人,绝不忽略灵肉任何一方面。说灵是高的、圣的、好的;肉是低的、邪的、坏的。这种灵上肉下的思想,是错误的。灵肉其实是对等的、平均的、均衡的,灵中有肉、肉中有灵。噢,小柔,你不也是这样相信吗?你要的我,不是纯灵的‘柏拉图式恋爱’(Platonice Love)吧?也不是纯肉的强暴你的发泄吧?你要的我,当然是灵肉一致的,是不是?”我把她从我怀里扶开,捧着她的小脸,逼问她。“是不是?
你说是不是?难道你真的只要‘伯拉图式恋爱’?那样也可以,我们就在这房里‘精神恋爱’吧,我保证我不碰你,你可以放心;还是你要我把你当做人肉贩子转运来的小女奴,由我一次又一次的强暴你?”
听了我的长篇大论,小柔茫然的望着我,脸色凝重。我轻拍—了两下她的小脸,站了起来,也脸色凝重。
“小柔,你选,你要那一种?”
沈默了好一会,小柔轻轻的问:
“如果我不选,由你选,你选哪一种呢?”
“真是学哲学的,真是学哲学的,把底来摸(dileMna)、把两难式留给别人。”我假装生气,隐含责任的盯着她。
“我现在知道你了,你好可怕,你说你要强暴我。”小柔弄清我没生她的气,有点赖皮起来了。
“你诬赖我,强暴还让你选吗?我由你选,你由我选,还算强暴吗?”
“还算。”小柔更赖皮了。
“好吧,如果你这样不安,我愿让步,让你一个人在浴室洗。可是,轮到我在浴室洗的时候,我要你陪我,替我洗背。可以吗?”
小柔低下头,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 “如果关灯,也许考虑陪你一分钟。”
“我好高兴你肯陪我,”我轻拍一下她的头。“不要‘也许考虑’,就说定了吧。”她没答话,只是深情的看我一眼。
xx300
发表于 2009-10-9 23:21:17
抱歉,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本吧暂不开放。
xx300
发表于 2009-10-9 23:24:10
“既然你先洗,我替你放水好吗?”我问。
“谢谢你。我去拿衣服。”
“你喜欢热一点的水还是凉一点?”我在浴室问。
“我想我的冷暖,你会猜到。”她拿着衣服走进来,神秘的说。
“你真会出难题。我倒要问你,你换穿什么衣服?”
她朝拿进来的衣服一指。“睡衣。”
“睡衣多难看。如果你喜欢的话。还有,衣橱中有我的许多衬衫,你可以穿。几年前,有三位美国模特儿到这岛上来表演时装。最后一场是:穿着男朋友的衬衫,卷起四分之一袖子,下身只穿内裤,在我眼前走道,我真喜欢。我想,可爱的女孩子,当她上身穿了男朋友的衬衫,下面除了内裤,实在不该再穿什么,穿什么都是多余的。怎么样,要不要不穿睡衣,试试我的衬衫?”
“你的意思是要我做模特儿?”
“做只为我一个人表演的模特儿。”
“可是,听说模特儿要换衣服换得很快,到了后台,立刻转变情绪表情,一切端庄都没有广,只是拼命的大脱大穿,然后,再立刻转变情绪表情、再出台表演。这样子忽进忽出、忽穿忽脱,而情绪表情忽松忽紧,不受影响,我恐怕没有那种本领。”
“你说脱衣服脱得没她们快?”
“恐怕比不上。”
“那没关系,你去跳脱衣舞好了!跳脱衣舞得愈慢愈见功夫。模特儿靠脱得快吃饭,脱衣舞女靠脱得慢吃饭。你可以只为我一个人跳脱衣舞。”
小柔笑起来。她在眉宇之间,笑出了一股慧黠。“你喜欢看脱衣舞?”
“这个岛什么都管制,包括脱衣舞,我没看过。不知道喜不喜欢。不过一定喜欢你为我跳的。”
“你要大学女生为你跳脱衣舞?”
“有什么不可以?《花花公子》(PLAYBOY)杂志登过漂亮的瑞典大学女生拍春宫照片呢,她们多前进。跳脱衣舞算什么。”
“愈说愈严重了,还是做模特儿比较好。”
“那就先从穿我衬衫开始,好不好?”
“不要吧?”
“我去拿一件来,何妨试试看。”说着,我就到衣柜拿了一件白衬衫,递给小柔看。她接过去,看了一下,笑起来了。
“你要我穿它睡觉?”
“并且穿它在屋里走来走去。在这个屋里,你平常穿的,永远是我的衬衫和你的内裤,看起来多漂亮、多诱人啊。”
“可是,那样的话,内裤就会常被看到。”
“只被万劫先生看到、只给万劫先生看到,让我常常享受这一画面,有什么不好?”
小柔有点为难,我伸手拿起她的睡衣。“好了,睡衣作废了。”我转身把睡衣带出浴室。
我再转回来,小柔正要关浴室的门。我说:
“小柔,等一下,让我帮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让我帮你脱牛仔裤。”
“不要,”她赶忙说。“我自己会脱。”
“可是,为了表示你对我的信任、对我的好,让我帮你脱下它,我觉得我做了一件伟大的事。”
“你说什么,”小柔两手紧张得抓住裤腰。“脱女生裤子是伟大的事?”
“对我来说,脱我柔心爱女生的裤子的的确确是伟大的事,其伟大程度,不次于救国救民救人类。你知道吗?爱女人和爱人是我生命两大贯注所在。脱裤子当然是爱女人中的一项。人生还有比这更令人心向往之的可爱的事吗?我总觉得这是一件神圣的事,是圣人赞同的杰作。孔夫子说:‘唯女子之裤子为宜脱也’其理在此。”
“孔夫子哪里说过这种话!”
“孔夫子没说过,不过我总是想他会这样说的。我读很多书,发现很多某甲的话,其实该由某乙说出,才更够味儿。例如今天下午我说孔夫子说君子‘不立乎岩墙之下’,其实这是盂子的话,但我总觉得它更像孔夫子的话,所以我就敢代圣人搬家了。”
“所以你兴之所至,就常常捏造圣人的话。”
“不只我一个,像苏东坡他们,也一样,苏东坡就‘想当然耳’的捏造古圣先贤的话。想想看,孔夫子活了七十三岁,《论语》只有一万七百零五个字。其中还包括孔夫子学生的插播。难道孔夫子一辈子只说了这么一万多字的话?当然不止。并且《论语》的文字,也不可拘泥才对。《论语》传到西汉时候,已经有三种本子,就是《古论语》、《齐论语》、《鲁论语》。后来前两种失传了,《鲁沦语》也残缺了,最早的《论语》本子,已经如此,后代本子的失出失入,当然更不消说了。《论语》既然不过是孔夫子的语录、孔门师徒的谈话录,所以它的形诸文字,就不可只就字面上拘泥,而该想到谈话当.时的情况。当然那种情况我们不能深知、记录也容有错误,所以我们读《论语》、研究《论语》,应该带着闲适的心情去看它的真与伪、它的一致与矛盾,而不该抱着严重的读经态度,去想‘道贯’它。这样才是真的‘为往圣继绝学’。能够真的体会到孔夫子的真意,而把它在一万字以外的话,给说出来,这才真是孔夫子的知己呢,不但对人如此,对自然景象,也莫不如此。郦道元写《水经注》,——给古代地理书《水经》作注,他参考古书四百三十种,并根据实地调查的资料,为一千二百多条河,写了三十多万字文笔优美的注。他说他这部书,‘山水有灵,亦当惊知己于千古矣!’这表示一个人得山川真意,代为形诸语言文字,这也是功德的一种,又有什么不好?”
xx300
发表于 2009-10-9 23:24:34
“可是,可是,孔夫子不论怎么语,都不会语出脱人家衣服那种话。”
“不一定吧?子不语的只是怪力乱神。女生裤子既不怪也不力也不乱也不神,当然不在于孔夫子不语之列。”
“所以你就捏造了。”
“不止捏造,我还代孔夫子实行呢。孔夫子其生也早,他无缘看到现代的美人儿,所以由我这千古知己来代他。你看我多幸运!”
“可是,你也有不幸的时候。比如说,你其生也晚,你无缘看到古代的美人儿,你看你多不幸,说说看,如果你是今之古人,你最想看到的古代美人是谁?”
“是谁?是谁?我也不知道是谁,中国人大混蛋,没有给古代美人留下塑像或像样的画像,所以,实在想不透她们是怎么个美法?谁晓得燕怎么瘦?环怎么肥?”
“我想你一定喜欢燕瘦,因为你喜欢‘瘦不露骨’的美女,所以你不会喜欢杨玉环,你会喜欢赵飞燕。”
“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喜欢赵飞燕,但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一定喜欢赵飞燕的妹妹赵合德。”
“为什么?”
“伶玄《赵飞燕外传》记汉成帝每握住赵合德的脚,就会勃起,你想想看,赵合德一定有一对全世界最性感的脚,——像你一样。你知道吗?你有一双性感的脚。我今天在车站旁边看了你的脚,刚才抱你进来又看了你的脚,你的脚好可爱。我和我的汉成帝都会喜欢。”
小柔笑着。“你真有心理变态。”
“这在性心理学上,叫做‘足恋’。美国文学家费滋杰罗(F.ScottFiliqerald)才有‘足恋’,他把女人的脚看成性器官,所以一个女人,在他眼中,有三个性器官。比起他老兄来,我惭愧我在‘足恋’上是不足的,因为我只是观察入微而已,我对美女全身都喜欢,并不止于脚,所以不是‘足恋’。为了证明我不是‘足恋’,让我看看你的脚……”我蹲下去,小柔尖叫一声,赶忙也蹲下来,随即跪在地上,把脚藏忙,我合抱她的大腿,从左右两边去摸她的脚,她边叫边求:“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人家怕痒!求你不要这样!”她用手推我,可是——点也推不动。
“好吧,我不摸你的脚,可是你让我帮你脱牛仔裤。”
情急之下,小柔无奈的点了头,并说:“好嘛,让你脱就是
了。
“那站起来,”我温柔命令着。慢慢的,她随我一起站起来。我伸手解开牛仔裤的金属大钮扣,她的手抓着我的手,又像阻止,又像纵容,我再慢慢拉开拉链,随着拉链,紧身的白色内裤倒三角形的露了出来。小柔开始向后闪躲,“可以了。”她的声音近乎哀求。可是,我不理会,从拉链开处,慢慢伸进双手,沿着她的左右小屁股伸进去。虽然撑开了牛仔裤,双手已落在小屁股上,轻轻擦过,小柔已放弃了阻止我,她把双手放在我肩上,任我慢慢朝下脱她牛仔裤。我一边脱,一边欣赏她裸出的大腿,修长、笔直、白嫩、细滑,最后,当牛仔裤脱到脚上,我分别握住她匀称细嫩的小腿,帮着与裤子脱离。挡了近十个小时的牛仔裤,变成一团!失败的瘫在浴室地上,小柔站在我面前,裸露着大腿、膝盖、小腿、脚给我,失掉了遮掩,也不再遮掩。我跪下去,抱住她的大腿,把脸贴上去,用唇、用舌,轻轻亲着、亲着,小柔有一点退缩,但还是让我有分寸的做了。我把手从她脚背抚摸,从脚踩到小腿、到膝、到膝背后、到大腿、到内裤边缘。小柔轻拍我的头,仿佛在提醒我,我强忍着、依恋着,慢慢站起来。
“你的腿好美、好迷人。我不是看你的腿、摸你的腿,我是享受你的腿。”我说着,手还隔着内裤放在她的小屁股上。
她两手握住我的手,把头贴近我的耳边,轻轻说:“够了,让我洗澡吧。”
“可是,”我有点赖皮了。“你还没脱光衣服。”
“先生,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穿着衣服做不宜穿着衣服的事。”小柔在无奈被脱被摸以后,慢慢恢复了清醒。“让我洗澡吧。”小柔又说了一次,望着我,显然等我离开。
“既然你答应我替我洗背,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为你洗背好不好?”
“我没答应你啊。”
xx300
发表于 2009-10-9 23:24:55
“但你答应我洗时陪我一分钟的。”
“我只是说‘如果关灯,也许考虑陪你一分钟’,你故意曲解我,你赖皮。”
“你看,我比你有决心,我毫不考虑就陪你,并且为你洗背。”
“天哪,”小柔叫起来。“这是什么决心,你的决心内容太具侵略性了。”
“我也答应关灯。这个浴室灯一关就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你放心。”
“什么都看不到,你的视觉被剥削了,又看什么呢?”
“谁要看呢?我有听觉啊,我可以听你洗澡,享受听的幸福。并且,我还可以洗你的背,享受触觉的快乐。并且,又是并且,还可以从想像享受,享受一个我,竞和一个可爱的迷人的裸体少女同在一间浴室里。”
“听什么呢?”小柔忍不住好奇了。
“听你洗澡时的水声,想像你洗到身体上哪一个部位了,多好玩!多刺激!”
“你这位先生,你真的有点变态。”
“我可以常态,常态得你恐怕不肯。”
“为什么?常态是什么?”
“常态是你和我一起共浴,想想看,如果有人看到你在夜里被我抱下车、抱进我的家,看到我们那么亲密,按照常理,这人能相信在洗澡的时候,两人是分开的吗?”
“所以,”小柔说。“变态比常态还宽大,是不是?”
“你说是不是?至少变态什么都看不到,至少变态只能模到你的背。比常态损失少。”
“哈!万劫先生呀,你真会搞障眼法,非常态即变态,让人中你的计。”
“何必障眼法呢?浴室灯都关了,眼睛不必障就看不见了。”
“你真坏。”小柔假装气起来了。
“其实我很好,我每次提出的要求,都很小、都很卑微、都很有分寸。”我把食指和拇指兜在一起,露了一段小缝。“你看,我只不过要求在黑暗中听一点水声而已。”
“你真可爱,”小柔笑起来。“可爱得使人难拒绝你。”
“那你答应了?”
“好吧,一分钟。”
“一分钟。”
“那我就关灯了。”我把灯关了,浴室立刻一片漆黑。
“好黑啊!”小柔说。“黑得叫人有点怕。”
“有万劫先生在你身旁,你什么都不用怕。何况,你们哲学家更不用伯,不是有句话说哲学家吗,说什么是哲学家?哲学家就是一个人在全黑的房间里找一头根本不存在的黑猫,一边找还一边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我这个学哲学的,在黑暗中一定找光明,而不是黑猫。我怕黑暗,怕的一个是黑,一个是暗中的你。”
“那我可以开灯。”
“不可以,你开了灯更可怕,我怕你的眼睛。好了,一分钟到了,你可以请便了。”
“那有这么快就一分钟,并且,我还没听到水声。”
“你会听到。”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有了水声。
“你听,听到了吧?”小柔说。友。”
“哈哈,”小柔笑出声来。“你真聪明。你很难骗。”
“因为水声有异。我根本没听到一个裸体女孩子坐进浴盆应有的声音。”
“应有的是什么声音?”
“我不告诉你,可是为了你骗我,你总该被罚一下,公平吧?”
“你要怎么罚?”
“我要替你脱衣服,送你下水。”
“你刚才已经脱过了,好恐怖。”
“刚才脱的只是牛仔裤,不够。”
“够了。”
“不够。”
“够了。”
“不够。现在你可以选择,是开灯让我脱呢,还是关灯让我脱?”
“你的两难式又来了,先是就常态变态来选,现在又就开灯关灯来选。”
“你可以不选,我替你选。”
“我不要开灯。”
“我没有选开灯,我替你选的根本就是关灯,在黑暗中让男人脱光你。”
“你愈说愈可怕,别再说了,我求你。”
“可是你必须挨罚,小小的罚一下。这样吧,我答应君子协定,我只是脱你衣服,不趁机做以外的动作。”
“我怎么相信你君子呢?”
“因为我替你选的根本就是关灯,可见我多么君子。现在,你不被看到、不被摸到,只是被君子脱光而已,孔夫子说:‘其脱也君子。’就是如此。”
xx300
发表于 2009-10-9 23:25:18
“你的孔夫子又来了,孔夫子没说过的又来了。”
“孔夫子没来,来的是我,孔夫子若在这里,我会报警。”
“那你在这里压,这样要脱女生的衣服,女生也要报警。”
“可是,没用,因为——”我故意不说了。
“因为什么?”小柔急着问。
“因为警察来了,也要忍不住脱你。”
“天哪!”小柔叫起来。
“怎么样?还是接受小小的处罚、接受君子协定吧?再不接受,会愈罚愈重。”
沉默了一会儿。“好吧,”小柔缓慢的说。“只是脱衣服吧。”
我兴奋极了,我终于可以亲手把这小女生脱光了。在黑暗中,我轻轻摸过去,先轻轻拍拍她的头,她惊悚了一下,我立刻用右臂搂住她的肩,用力搂住,稳定下来,她突然主动把头靠向我、贴住我,埋在我身上,表示对我的信任,我环抱住她,用力抱住她,把她紧贴在我胸前,她喘息着,我轻吻着她的小耳朵,以脸厮磨着她的脸,右臂继续搂着她,左手开始解T恤的钮扣,一个、一个、一个、一个解开了,解开了,我伸手进到衣服里,用手背慢慢撑开,用手背脱衣服,手指手掌自然就有意无意间碰到她胸罩上面的肩带,和那令我勃起的肉体。小柔非常配合的,扭转身体,让我脱下T恤。黑暗中没有视觉,全靠嗅觉中的气息和触觉中的飘然,我享尽了那种兴奋和满足。缓慢的,我两手摸索到她背部,为了君子协定,我不该恋栈大久,我摸到胸罩扣环,解开了它。当我把肩带分别从左右向下褪的时候,小柔喘息着,张开两臂,配合我,让我脱掉她的胸罩,我手拿胸罩,清醒的知道在我前面的是什么,不是那可爱的小乳房吗,那香馨的、柔软的、温暖的、怕羞的一对小乳房吗?我看不到,虽然它们在我眼前,我不可以触模,因为那样不守协定,但看不到也摸不到,它们却那样信任你,赤裸的朝向你、翘向你,你必须自制,在自制中享受那种亲近却又自制的幸福。这种境界,也是幸福境界的一种啊。沉静了一会儿,我又紧搂住她双肩,进而紧抱住她,我感到她同时抱紧了我,喘息得更深了。我将两手分别根住她肩膀,然后,顺着她的臂,一路下滑,快到她腰部时候,两手放开了她,轻轻的、慢慢的,两只男人的手摸向她细嫩的腰间,碰到内裤的边缘。小柔颤抖了一下,她突然搂住我脖子,显然的,她的“形而上”要紧贴住我,要找倚靠和安全感,为了让我在“形而下”为所欲为。非常缓慢的,我两手放在她腰间左右,把手指贴着她,在内裤边插下去,同样的手法,我用手背撑开内裤,手掌直着她的肉体,向下褪着,我时褪时停,尽量享受这一刻、尽量延长这一刻。终于,当我的手已摸到她小屁股的两边时刻,我可以感应到内裤已褪到那里,并且,已经过那里,我蹲下去、跪下去,全用嗅觉来感觉那里离我多么近,那里是什么?那里是什么?不正是我梦寐的人生至乐部分吗?不正是我想看、想亲、想摸、想舐孤、疯狂到想一根报数它数目的部分吗?不正是我想珍惜它、摩擦它、强迫它、强暴它、蹂躏它的部分吗?在欣喜中、在幻想中、在呼吸中、在细嗅中,我不能失掉自制,我约束我,压迫自己不可以碰它,我要使小柔信任我,我要享受这种不可望也不可即的境界,这种境界,也是幸福境界的一种啊!显然的,我不可冻结这种享受,内裤总该脱下来了,不是吗?内裤自己似乎都不再等我了,它自动下滑了一点,仿佛在提醒我适可而止、提醒我要知足、提醒我不要太急了,她迟早全是你的。当然,当我褪下小柔内裤的时候,我不会忘了两手沿着她光滑的大腿小腿下滑的触觉,最后,内裤褪到地上,我握着小柔分别拾起的脚,终于在黑暗中,完成了全身赤裸的小柔,在我面前。我兴奋的紧抱住她,“小柔,你真好,你终于让我把你全身脱光了,你终于全身赤裸给我了,虽然我看不到,我还是好感动。”说着,我把一只手紧按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让她“形而下”朝前挺了一下,让她感觉一下那勃起的、那坚硬而庞大的,正在那里。当我相对的也向前挺,顶了她几次,她在喘息中,迎接了,也闪躲了。
“一分钟应该到了,早该到了。”小柔说。“让我洗吧?”
“可是,”我继续赖皮了。“我还没替你洗背。”
“我没答应让你洗背。”
“你没答应,可是,背答应了。”我抚摸她的背,光滑而骨感,我用两手拇指顺着她的脊椎,一节一节的挤推下去。小柔舒服得抖了一下,不自觉的轻轻抱住我。
“来,”我低声说着,扶住她。“进浴缸好吗?注意太黑了,不要撞到脚。”
黑暗中小柔默默的迈进浴缸。
“温度还可以吗?”我问。
“正好。”
“慢慢坐下来。”我还扶着她。感觉她慢慢坐到水里。
“我好高兴,”我说。“我把这么迷人的、可爱的小女生摸黑送到我的浴缸里。好,现在我为你洗背,只洗背,不要紧张。我一定遵守诺言。”
“不要吧?”小柔说。
“要吧。不要紧张,我只洗背。”
我卷起袖子,开始为她洗背,不过,背的定义与范围可能要从字典中改写了,当我打上肥皂,在她背上抚摸的时候,我一边约束自己,一边又偷偷扩张,在我沿着背后,洗到左右两边时,两手的指尖,已经微微触摸到她小奶的底部,直到小柔紧紧用两肘夹住我的指尖,我才慢慢抽回。最后,背洗完了,所有的藉口都没有了,必须兑现诺言了。
“好了,你看我多好。说洗背,洗的就是背。现在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好好洗吧。”我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摸到毛巾,擦干我的手。
“可是,”小柔说。“你要为我开开灯啊,太黑了。”
“怎么能开呢?”我故意逗她。“一开灯,你的裸体就被男人看到了。”
“开关不是在浴室门口吗?你只要开,不要回头,就好了。”
“好吧,为了你,为了使你放心,我不回头。我就在浴室门口,有事可以叫我。”
我走出浴室,立刻坐在地上,静听这裸体的小女人洗澡的水声,那是美妙的音乐,乐章中的休止符似乎多了一点,但是,有声无声之间,都塞满了我的舒适、欣喜与幻想。小柔正在代我洗她的裸体,没错,是代我,因为她的裸体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