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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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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icbgyihai 于 2009-7-21 11:02 编辑
来源:时尚健康·男士
阿姆斯特朗:战魂回归
阿姆斯特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可你肯定会... 你这是 ...你这是—”,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了,疯了吗?”他最后冲口而出说。
“怎么样?”
我问道。这件事对我来说相当简单,我已经在一个袋子里塞满了1万美元,放在了一个一万米跑道的终点。无论谁先到达终点——我或者阿姆斯特朗,就可以把这袋现金带回家。阿姆斯特朗惟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我一步到达终点击败我,他的Live-strong campaign就会增加1万美元用于抗击癌症,想一想这可只需要跑上40分钟,那相当于多大一堆黄色腕带啊。
我甚至让他挑选跑道,尽管他已经拥有了年轻10岁、体重轻10磅和马拉松成绩比我快一个小时的优势,注意这可还没算上他拥有一个真正超人发动机——有记录以来乳酸堆积阀值(lactate thresholds) 和力量—体重比( power-to-weight ratios)最高的人之一这种小事情。
“我的意思是,我——你真是疯了!”阿姆斯特朗又说了一遍。
我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去了解阿姆斯特朗到底能跑多快,而是想看看我是否能够从这个可能是世界上竞争能力最历害的男人身上学习到一些东西。且撇开他在对一个人的忍耐力考验最为残酷的运动赛事中连续7次获得冠军不谈,阿姆斯特朗还是一个始终低下他的头,冲过他前面每一个对手的家伙。
他的前妻Kristin离开他后成了一名赛跑专栏作家,建立了自己的后阿姆斯特朗生活,而阿姆斯特朗则开始对马拉松着迷。在他的前对手FloydLandis摆脱了药物指控并参加了一项100英里的山地自行车赛后,阿姆斯特朗也于下一年出现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去年一队美国赛车手在环法自行车赛上自动要求进行药物测试,从而为自己建立了“干净车队”的名声,猜猜谁突然决定该是重新出山的时候了?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坐在阿姆斯特朗右边的正是DonCatlin 医学博士,UCLA奥林匹克实验室(UCLA OlympicLab)的创立者,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兴奋剂专家之一。阿姆斯特朗不仅要在37岁成为有史以来环法自行车赛年龄最大的冠军,而且他还要比干净车队更干净。
但是这一次,阿姆斯特朗参加比赛并不是想再获得一件黄色领骑衫这么简单。在他离开自行车比赛的3年里,他把他的小型癌症基金从一个位于奥斯汀商务花园的只有4个人运营的组织,发展成为了一个筹集了数百万美元并在国际上拥有强大政治影响力的机构。当我和他在后院里争论时,他的一个工作人员正在对澳大利亚驻美国大使施加压力,解释如果阿姆斯特朗参加环澳洲自行车赛(Tour DownUnder),媒体的免费报导会带来大约1500万美元的收益,澳大利亚人最好在支持阿姆斯特朗发起的癌症基金上采取认真的态度。事实上,阿姆斯特朗在他与癌症进行的这场非友好性的比赛中非常坚决,他的目标不只是在一个国家针对一种癌症,他要在这个星球上的每一个角落与癌症进行对抗,这几乎是一项不可思议的工作。
那么这个男人只是一个自负的狂人?还是有一个更微妙的天才在发挥作用,某种无形的机制帮助他把杀手的本能转化成获胜的决心?我认为,如果我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和我来一次越野赛跑,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找到答案了。事实上,在我来得克萨斯前,阿姆斯特朗的教练已经否决了这一想法,称阿姆斯特朗在赛前不能冒险竞跑。
但现在这里并没有教练,只有我们俩个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略有凉意的秋天的午后,面对面地坐在他的后院里。对于赛跑来说这是一个完美的天气,我说。他正穿着短裤,我的跑鞋也就放在租来的汽车的大皮箱里,随时可以取出来。
阿姆斯特朗笑了,那种轻视的、机关枪似的大笑。“这个赌你永远也赢不了。”他反驳说。
“你肯定?”我说,“我在赛跑方面可相当难对付。”
阿姆斯特朗沉默了一会儿。
“你能跑多快?”他说。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让我立刻意识到我正在接受有关残酷竞争的精妙艺术的大师班课程。为了走进阿姆斯特朗的大脑,我正在探索,这会有助于了解他的内心。
做一个安静的胜利者
当我意识到从一开始我就表现出了一种相当非阿姆斯特朗式的行为方式时,已经太晚了。全部时间都是我一直在唆使他,阿姆斯特朗的回应只是询问我的速度,而这自然又是一个我要自问自答的问题。而他也交待了有关他自己的几个数据,这是他在全球几个城市同步举行的Nike+赛跑全人类(Nike+Human Race)的1万米赛跑中的失败经历,听上去像是一个自我贬低的故事。
“我训练非常刻苦,让体重降下来”,他说,“比赛当天我如期到场,那天气温有37℃,湿度非常大,而且还是坡地赛道……”他承认,他本来想打破33分钟,但结果却勉强打破35分钟。在真正理解了这些数字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一种正面的警告:阿姆斯特朗是想让我知道,在那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他还能跑出一英里5分钟36秒的成绩。
“你和阿姆斯特朗说挑衅的话?”这让John Korioth难以置信,他是阿姆斯特朗终生的密友,自行车大师赛的卫冕冠军, “伙计,这很愚蠢。”Korioth后来问我时说。
很久以前Korioth从阿姆斯特朗那里学会了最好的威吓策略是保持低调,只偶尔放点风声,让人们知道有些东西要担心。
“在别人的精神上种下怀疑的种子的方法是紧紧闭上你的嘴巴” Korioth解释说。“你可能认为阿姆斯特朗真是一个好人,如果让他训练你,让你受苦,那时候他就不这么迷人了。”
和你的智囊团商议
在他赢得一切之前很久,阿姆斯特朗就开始发展一个紧密的朋友圈子,现在这些朋友仍旧在他身边。他们不是他的随从,而是他的自我控制体系,这些人会平衡他的天然驱动(natural drive),告诉他那些他不想听到的事情。他们也帮助他把来自各方的急于塞满他的耳朵的那些建议制造的噪音挡在外面。
“我敢说,有十多个朋友是我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阿姆斯特朗说,“我会终生信任他们,是在经历了长期的考验后剩下来的朋友。就像进入一场战争,你必须知道谁是尽忠的,除此之外,你一无所知。”
当阿姆斯特朗对复出的决定犹豫不决时,他首先打电话的人之一是他的妈妈,接着他又给31岁的Doug Ulman打了电话,DougUlman经历了三次癌症却存活了下来,尽管他年纪不大,但现在已经在担任阿姆斯特朗•阿姆斯特朗基金会(Lance ArmstrongFoundation)的总裁。“阿姆斯特朗问我,‘嘿,如果我重新参加自行车赛,对我们的国际运营会有帮助吗?’”,Ulman回忆说。“我说,‘当然!癌症杀死的人比艾滋病、肺结核和疟疾加起来还要多,而且没有人了解这种疾病。如果我们能利用来自最高层的关注,让那些世界领导人把这项工作提高到优先重视的地位,其重大意义是你所做的其他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就算是这样,但是如果阿姆斯特朗的妈妈和Ulman都告诉他复出将会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的话,那又会怎样?
“有几次他们坚决反对”,阿姆斯特朗说,“我们会进行健康的争论,我从不……OK,我不该说从不,但是一千次里可能有一次我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依靠忠诚
当阿姆斯特朗决定重新跨上他的自行车时,他面临一个很大的难题。他的密友和前主教练Johan Bruyneel现在正在经营Astana车队。问题是,Astana车队以Alberto Contador为荣。Contador是2007年环法自行车赛的冠军,按阿姆斯特朗自己的估计,现在有充足的资本可以证明是“世界上最优秀的3周赛车手。”
如果阿姆斯特朗追随其他的车队,他会立刻成为一号车手,如果他追随Bruyneel,他面临着降级的局面,他会在有生以来第一次作为助骑参加比赛。
阿姆斯特朗的选择?Bruyneel
“我对Johan非常忠诚,对我来说,我不可能越过他或者和他成为对手。”阿姆斯特朗说。
“你的忠诚永远是取决于你的最大利益吗?”我问他。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两点很一致。如果从我们过去忠诚的关系,还有现在我不再是绝对的赢家这两个方面来看,我们的再次搭档就更有趣了。”阿姆斯特朗回答说。“但我是一个公正的人,如果我不是最强大的,我也不会期望别人也就此结束。对于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在整个过程中公正和荣誉。”
“那么说你会为支持Contador而参加比赛?”我怀疑地问。
“绝对可以。”阿姆斯特朗发誓说。
也许正是这一切造就出了这个现代运动中最大的奇迹。如果阿姆斯特朗在取得的7个冠军头衔过程中真的做了弊,那就意味着多年以来他从未信任过错误的朋友,从未雇用过错误的助理,从未找过错误的人扔掉一个不干净的注射器。他从未向错误的女朋友倾吐过心中的秘密,或者向错误的医生询问错误的问题。没错,他的几个前队友确实对他进行过指控,1999年他的尿样再次成为热点话题,但最终却因为测试不可靠而让检测结果成为废纸一张,他也因此又一次脱离危机。换句话说,他的身边从未潜伏过一个蒙面狙击手或者一个“可靠的”目击证人。
当然,没有办法知道阿姆斯特朗是否曾经使用过增强体能的药物。但是,不管是真是假,他身边的人却从来没有一个曾经企图利用服用违禁药物这类消息来赚钱,这一点让他努力感召的那种非同寻常的终此一生的忠诚也得到了认证。
下国际象棋,不是跳棋
想要赢得环法自行车赛,需要经历很多失败。这是一个为时23天的比赛,共分21个赛段。在他的其中一次获胜中,阿姆斯特朗只在一个赛段中是大获全胜,这意味着他是在其他车手的后面吃着车轮卷起的尘土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赛日。
“我告诉别人,骑车像下国际象棋而不是跳棋,”Korioth说。“如果在一场自行车比赛中你过早地释放你的兽性,那你就惨了。 参加了12年的自行车赛,直到最后2年我才认识到这一点。很久以前阿姆斯特朗曾说过,每次比赛他只用大约1个小时的时间向对手发出强有力的冲击和挑战,剩下的时间都用在制定战略计划上。”
Korioth说,他们俩个最喜欢的笑话是讲在一座山顶上有两头公牛,一头公牛飞奔下山,这样它就可以抢先干一头母牛;另一头公牛慢慢地走下山,节省体力,这样它就可以把所有的母牛都干了。“如果在一次比赛中我最终以第二位之类的名次冲过终点,”Korioth说,“阿姆斯特朗就会给我传话说:‘年轻人只盯牢一头母牛。’”
耐下心来应付需要长期作战的情形,这也 是阿姆斯特朗的“坚强生活运动” 的特点。 “有很长的路要走,有段日子我会想,呀,我的野心是不 是有点太大了?”阿姆斯特朗说。“但它让我有事情可为之努力工作,这样我就不必从现在开始的20~30年时间里走进医院。”
任务分配给你之前就开始着手工作
极度竞争的时刻其实是在赛季前,而不是在比赛日。从自行车赛场上隐退后,阿姆斯特朗和Ulman立刻前往科罗拉多拜访Jim Collins,Collins从事面对CEO的咨询工作,也是商业圣经《从优秀到伟大:为什么有些公司能够实现飞跃,而其他公司却不行(Good to Great: Why Some Companies Make the Leap ... and Others Don't)》一书的作者。
Ulman对自己的使命并不是很有把握。朋友们已经对他提出了警告,让他最好为自己打算一个退出策略,因为一旦阿姆斯特朗松开踏板,Livestrong就会直冲下山。阿姆斯特朗几乎没有读完高中,从未上过大学。他没有公司经验,作为一项非主流运动的前运动员,他可以用一只手数出他可以连续几个月在媒体上曝光。(有人最近见过有Air Jordan的报道吗?)
但是阿姆斯特朗并没有消失,他正在策划一个主流级的持续发展项目。这正是他和Ulman前往Boulder、花了一天时间和经济理论家Collins关在屋子里商讨的原因。“6个小时后我们才走出来,我们俩都感到头痛,”Ulman回忆说,“6个小时的时间里所吸收到的全部信息让我们俩在精神上感到精疲力竭。”
阿姆斯特朗可以选择等待和观望Livestrong能够发展到一个怎样的前景,而不是让自己先到一所商业学校里去接受培训。但阿姆斯特朗选择了充实和丰富自己的大脑,这样他就因此而事先做好准备,一旦发现有可以采取大胆行动的机会也不会错过。这一时刻不久就到来了,那些小小的黄色手镯从一种美国时尚爆发成为一种全球现象,至今共销售出6000万。阿姆斯特朗已经先做了预备工作,这样他就可以在现金开始流入以后,全心致力于向全球发展。
用你的方法进行计算
“过去,”阿姆斯特朗说,“人们只依靠他们的感觉来进行训练。”如果感觉良好,他们就会拼命地骑,感觉不好时就会退却,从未真正理解过是什么促使一天比一天更好。
“而现在你可以把心率、海拔高度和乳酸这些都作为一个基本的单位进行全面的测量,”阿姆斯特朗说。这些硬数字不仅会在训练中告诉他什么时候达到了最大限度,也会告诉他是否他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可以在比赛中达到最佳状态。“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我知道我已经为在环法自行车赛中获胜做好了准备。如果清晨我站到体重计上,测出一个体重值,当我晚上再测试的时候,就可以推算出功率输出(poweroutput),两次测量之间肯定存在差值,没有人完全一样。”
这些数字是硬性的,可验证和存档。这些数字不会在比赛时改变或者淡化,当你的双腿正在尖叫,你的大脑正在轻声低语时,你知道也许第二的位置并不太坏。数字不会对你撒谎,只要你让它们保持在你的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这也正是阿姆斯特朗在退休之后,当他需要重新确立自己的角色的时候,他必定也要为新的成功重新确立他的度量标准的原因。
“当阿姆斯特朗开始跑马拉松时,他并没有想过是否他能赢,”Ulman说。“相反,他总是询问我们已经筹集了多少钱,有多少人参与。”他可能不是第一个冲过终点线的,但他仍能够设定其他的更可实现的标准来推动他自己,还有其他人。当阿姆斯特朗找Korioth帮忙组织首次100英里“为罗斯骑车(Ride for the Roses)”的癌症基金筹集活动时,Korioth对另一个得克萨斯的赛车活动the Hotter'n Hell100做了一些研究。不知何故,他留下了这样一个错误的印象,每次赛车都有两名Hotter车手死亡(实际上总共只有2名)。Korioth给阿姆斯特朗打了电话。
“伙计,你知道每年这类比赛都要死2个人吗?”他说。
而阿姆斯特朗对于另一个更强有力的数字则是了如指掌。“伙计,”他回击说,“每年有700万人死于癌症,别太在意你那2个人了。”
如果我在收集数据方面能做得更好,我就不会在和阿姆斯特朗的口舌交战中陷入这么不光彩的困境。
走进他的后院、用1万美元招引他之前,我已经阅读了所有我能找到的关于阿姆斯特朗目前训练状况的资料。我知道,在他重新返回自行车赛场之前,阿姆斯特朗一直专注于在芝加哥马拉松赛跑中打破2:30的成绩。但我想那些不过是公路和跑道上的事,没有什么难应付的路段。我认为我已经发现了他的弱点,我惟一需要做的事情把他引到多少有些险恶的供1人行的单线山径(singletrack)上去,这样我至少有一个和他拚争的机会。越过多岩石的下降路段是一种不太容易应付的技巧,如果你担心腓骨应力性骨折,那你就不可能主动选择这种比赛方式。现在他要重回自行车赛场,阿姆斯特朗必须对他的脚踝更加小心。
至少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直到我查明了整个夏天阿姆斯特朗到底在做些什么。本来我猜想他可能是在油漆马路上为芝加哥马拉松做准备时,但实际上他正在加利弗尼亚和一名教练在一起进行核心训练、举重和山地自行车——尤其是越野跑。
阿姆斯特朗支持他的教练的建议,决定不考虑我提出的赌注,但他还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赛后我可以随时和你赛跑”,他说,“不过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训练。”
“没门儿”,我说,“我会站在终点线,挥舞我的跑鞋。”
阿姆斯特朗没有费心去驳倒我,他只是笑了,像以往一样迷人和低调,然后加上一个小小的警告:“祝你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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