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难得的平静,因为我恋爱了,或者说我正在失恋。
喜欢她很久了,想想已有十五个月之多了。从迈进大学的那天起一见上她就喜欢上了,默默地不断地喜欢。从春光明媚的三月到又一年明媚春光的五月。
“嘿,那女的,特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从侧面看。”开学没多久,同寝的清用胳膊肘杵了我一下,指着大教室中间的一个百衣少女。
“恩,也挺像我的她,高三时的女友。”其实高三没有女友,因为她拒绝了我。
“呵,怎么那么像呀!”一个声音异样地拖长,带着一丝腻味与惊讶。
去年的三月,在记忆里是一直下着雨的。从早到晚,从惺忪的东方哭到绯红的西方,眼泪滑溜溜地落,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呵,当时我们都很年轻想小孩一样的天真.一个个子不高五官小巧的女生,第一次聚会的时候玩的很凶,硬把自己灌醉了。在没有彻底醉倒之前,和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赢的时候我替她想主意整人,叫清对辉(男生)表白。当时只听清“啊”的一声跳开,我们以为他临阵脱逃了,却见他缓步走到辉的身边,对着半睡半醒的他说:“哥们,我其实暗恋你很久了!”后来,小女生醉了,伏在一个男生身上喃喃地说我喜欢你一见面就是。小女生有一张照片,是和她爸爸妈妈拍的,她偎依在中间,照得脸很大很纯真,眼睛圆圆的。
那次聚会上看到了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衣裙,齐耳的头发与裙子迎风飘摇。雍容而华贵。同学合照时我有意站在她的旁边,当时好想永远留住那黑色的夜晚黑色的风。
照片洗出来没看上,现在却记起来了。
那晚我也喝了很多酒,进厕所吐了一回又接着喝。
“一样儿你行吗?”清操着东白话斜眼问我。没回他,只听见喉咙里“咚咚”的落酒声。回去时还清醒的很,和王雪一道,努力地解释我没醉;为了证明真没醉一边走还一边照顾吐的不行的班长。
到了宿舍楼下又买了两瓶啤酒,雪花牌的,边走边喝,一不小心跌坐在楼梯上,流出来的酒浸湿了衣服。拎着另一瓶酒上楼,还没喝完,就奔厕所而去,狂吐。吐的自己觉得好象不行了就要死了,难受的眼泪直流。绝望间透过窗户看见天上有一块地方朦胧的红,是月亮被黑云遮住了。
记忆的流水一倾而下却总也说不到喜欢的女生身上。或许与今天旁边的景色有关吧,景色很没的话容易让让人陶醉。“英语角”这片草地上绿色与灰色相间,绿的是草灰的是土。来的时候特意找了底下这快块茂盛的草地,心想坐下好好地歇一下,谁知引起了数只黄蜂的嫉妒,嗡嗡地在耳边乱叫,很是讨厌。一挥手便远飞,一回头在眼前。一只顽固的蜂子“钉”在一朵野菊花上,只消一下子就可以打死它!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续写日记。看不见湖面以及湖面上新落的叶子,只见成堆成堆的柳枝上挤满高耸的叶子,像坚挺的群峰,或像涌动的喷泉。
本不想来英语角写东西的,只因为寻遍了镜湖的拐拐角角竟找不到一处的椅子空着。逸夫馆里挤满了人,一打开门教室里满满的都是人的气息,人的压力。王小波说在一个肮脏的厕所里会让人丧失自尊,而在这,会失去自我。于是就走。穿过国际会议厅旁镜湖的一角,缓缓地走上镜湖桥,来到湖的另一岸。几多的椅子载着懒散舒适的男人与女人。一对情侣放荡地笑着,声音刺痛了儿膜;一个男生,枕着书包,无所谓地睡在椅子上。走在水泥做成的方砖上有一种感觉,像是走在人生的棋盘上,不知是棋子或是智者。一棵年久的柳树下坐着两位老人,垂钓于湖上。绿色的鱼浮随风漂徊。
一阵突如其来的雨,打破了周围的平静,一对情侣迅速地站起身来骑车而去,雨点在他们身后叭叭地落着。很响,有些凉,砸在身上很舒服。不会儿,雨小了,行人的脚步慢了下来,而我步伐匆匆,赶回寝室,写着未完的心情。再次执笔,发觉刚才脑子中的记忆变的更加华美,或是变得已不真实了。
梦中出现的高三女生,也是如此。
我想今晚真是太平静了,或者说是太寂寞了,所以,我想对每个过往的人说出心中的秘密,和这华美而虚幻的风景。
日子过的很平淡,与高三的憧憬很是不同,只预料到了一点:可以自由地逃课。或许我并不想逃吧,只是这日子如未加盐的菜一般,淡的让人生厌。女人们,或说是大多数的女人在拥有了一个完满的爱情或家庭外,还想被更多的人爱。这与我一样,天生的爱浪漫、爱刺激有关吧。
逃掉的课的时间大多用在写东西和看小说上面,而不敢花在游戏上。时时玩游戏,每回都有犯罪的感觉,像在堕落,很不安。可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想玩,有段时间整日盯着电脑,操纵着毫无意义的战争。晚上回来,梦里都是飞机坦克大兵间谍之类的,而全没有忧伤的影子。有天清不经意地说:
“你这孩子就靠这过日子?”
无语。
往返于网吧和寝室的路上,偶尔会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虽然大多数时候感到的是自嘲的辛辣、寂寞的悲苦和堕落的绝望。早晨的阳光分外的明了,让人感到无比的难受;晚上的夜色清新凛冽又令人自惭形秽。有时,现实感像飞鸟一样袭入脑髓,不一会又像野烟一般消逝于荒野。
开学后参加的第二个活动是人文院办的一个什么晚会,内容是什么忘了,只记得当时的主持人很漂亮,班上一个很帅的男生站在她的旁边自如地应付着。瓜子、桔子吃了不少;一个没洗干净的苹果让我晚上很不好受。小女生坐在身旁,哼着轻曲给我和清听。观望着台上的男男女女,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经意间,那个雍容华贵的女生印入我的眼中。她送了个苹果到身边的一个男生的嘴边。灯光很暗,没有看清苹果的颜色,不知是深红还是浅红,心里默想着那清脆的一声响。
晚会结结束,小女生、清和我都走了,似乎里面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路上,小女生仍然唱着歌,在我们身边跳来跳去。清深成地说了一句:美人易老宝剑易折。开始以为《古剑铭》(轻用其芒,动即有伤,是为凶器;深藏若拙,临机取决,是为利器)中的,后来知道不是。小女生没听出话外音,在一起久了就明白了,渐渐地和我们疏远,直至成了陌路人。看着她从那个大大眼睛的纯真女孩变成后来的睁强好胜的“烈女”,我很难过,更多的是无奈。
也许该变的总会变,谁也阻止不了的。
小女生不久前交了个男朋友,长的不错。可惜从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那渴望理解渴望真心的真诚。有时我在感叹女人受伤后是如何小心地保护自己,或许是令人心寒的冷漠,或许是无所谓的圆滑。我怕。在那个黑色的六月,那双愤恨的眼睛将一辈子留在我的脑海里。
大一快过去了,竟只和喜欢的那个女生说过一句话,内容,无奈地忘了。一天正在寝室玩游戏的时候,安说敏坐在一个不认识男生的车上,头发轻逸地飘着;又一天陆说她和那个男生牵手而行;最终我在楼下看到她匆忙地打扮着,穿着一件青色的衣服。我知道,她要去哪。春光总是明媚的,没事干的时候,上完课,跟着那个女孩,敏;飘逸的头发白色的衬衫。旁边玉树临风的是她的男友——于枫。
下午请了假,玩了半天的游戏——奇迹,可我的生活里竟一点奇迹也没有。那6个小时,不知是放松还是堕落。春去冬来,秋来春灭,冬临夏走,春生动死。又一年的春天,这一年的五月。“五一节”哪都没去,或窝在寝室里;或与陆通宵大玩。看了四本书:《尘埃落定》、《生死原》、《梦幻》和《东京塔》。零星地看了一些王朔的小说,觉得很好,话说的虽然刻薄,真理其实在他那。王朔说年轻时相信过很多东西,现在则很少相信什么理论的。大概和我一样。
“五一”过后,心情平静的难以想象,写了一篇很早就构思好的小说——《春化流逝》。又是一篇伤感的东西,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下笔竟成了这样。小说写完后心情反倒有点黯淡难以自拔,或许是迷醉在酿成的酒中。希望不是醉生梦死酒。有点奇怪,这时喝水都平静的多,心里不再是咚咚的声响,而是那无言的沉默。背了书包下楼,突然看见她坐在一面大镜子前,穿着白色的衣服,看着过往的人儿笑。走出明净的玻璃门,她才缓缓地看了我一下,里面竟没有我想要的深情和渴望。然而,那白衣少女齐肩的秀发,一副极其自然的眼镜,一脸欣慰的笑容,尽刻在了我的脑海中。迎着阳光走出去,不知道我的身后是否留下美丽的身影。
晚上回来,竟决定给她写信:你好,很想认识你、、、、、、今天看到你感到很亲切,不知是你会心的笑容还是你白色的衣裳。
2004 5 9
后记:九号发的信,过了3天,还没收到他的回信,清说:坚持就是胜利。我不知道,还喜欢平静地喝水,上自习,还有玩游戏。
2004 5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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