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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回到家中,回想着老韩醉后的那些话,不觉得有半点的矫情,或许他很爱林儿吧,只是因为表达不好这种感情法反而令林儿更加的反感。以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原来他是想让林儿对我产生好感,然后再把她嫁给我,让我来约束林儿,所以常常无缘无故地请我去他家。多么幼稚的老韩!他哪里知道子的女儿的心思。虽然每次去他们家,林儿多多少少对我表示了反感,可那是因为老韩的缘故啊,因为她不想让家里的人白布她的生活,不想想古诗文中所说的那些女人一样,做一个无聊婚姻的牺牲品。从小她就不得不按其父母的意愿活着,从《唐诗三百首》背到《战国策》,从《论语》背到《尔雅》,那可都不是她索要的生活啊。因,敏感的林儿一见到老韩年轻有为的男性,如傅会,如我,怎么能像百合花灿烂的笑呢?如果她真的笑得很开心,那么不是在嘲笑便是成熟了或是圆滑了,而不是真性情的韩林了,想到这里,不禁对林儿多了一份同情和理解,因为她非常清楚老韩的脾气,她那么顽固,怎么会接受女儿的思想呢。或是他古书看得多了吧,思想老化迂腐起来,自以为是为女儿着想打算,又哪里知道那是对林儿的最大伤害呢。父女俩一个在想着如何让女儿过上自己认为体面的生活,一个在想如何不去过那样人为的规划的生活,却都没有想到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或者他们以为自己太了解对方,认为那样做了两人都不是曾经的两个人了。生活或许就是这样,让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变得那样复杂、那样纠缠不清,产生这样或那样弄人的误会和麻烦。
至于老韩和恩慧会选上我,大概是受不了高门的寒气和暴发户的嘴脸吧,而且他们虽然觉得我没有什么大的前途,至少人还不错,工资也还算稳定,长的也是一表人才,至今身边没有女人,因此怀着一附悲天悯人的心肠,要将林儿嫁给我。想到这头我觉得很好笑,一方面笑他们愚昧的善良和自己不挣不抢的模样,另一方面笑他们不动人的复杂性。不怪林儿会议那种方式与行为来反抗他们,因为他真的绝望了,在她的家庭里她的世界里竟没有人能理解她。因为幼时的经历他舍弃了父母的择偶观——找一个文人或近文人的人作为伴侣,或者可以说是故意抛弃的,而去欣赏追求矿业的人生,可那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如果不是所应该选择并且使自己想要的,假使她要的却是那些真的文人——从她小时所受的教育来看,那么她还能得到自己真的想要的吗?我想永远不会了吧,因为老韩和恩慧的存在,也因为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宣扬的“爱狂野”的宗旨——而在这一宗旨下迄今为止还没有得到所谓的幸福和快乐。想着林儿目前的处境让我记起一个女人的模样——杨燕。一个拥有一双绝世仅有的忧郁眼睛的女孩,她的眼睛里曾留下了绝望的泪水。她们都是美丽的女人,有着太多的相似,不禁让我深思不语。每当想起杨燕在一件黑色的小房子里睁着一双绝望无助的眼睛,对着手中捏着的禧儿的照片喃喃地说着话,我的心便猛地痛起来;虽然隔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而这份伤痛的感觉没有减少一丝一毫。杨燕死的那年,表哥杨弃十五岁,而我十四岁。她死后,按照村里的习俗死人的东西都要烧掉,而我却得到了一张表姐的照片,那是表哥趁人不注意从火堆里抢出的两件东西之一。另一件也是照片,所不同的是,他手上的是杨燕微笑着的样子,那时我让给他的,因为我不想表哥太伤心,我的那张照片拍的是杨燕忧郁的样子。我那时想或许阳光点的东西可以慰藉表哥的心吧,后来才知道——我错了。表哥在大学读书时写过很多信给我,其中有一封信提到过塔特想将那张相片给烧了,后来终究没有烧。他说,每当见到杨燕的笑脸他总想哭。
抚摸着像框,略略感到镜面很凉,而更凉的却是我的心.此刻的心头像插着一把隐形的小刀,很痛却无法医治,星要放声哭泣缺发不出声音来,于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杨燕的名字.用力推了推桌子接着反弹的力量离开了椅子,走到窗前.窗帘是一张棕黄色的布,上面绣着几朵兰花似的东西,摸上去有种粗糙的感觉.也许是手太粗糙了吧,如果上面没有 太多的修饰,那么感到的或许就不是促嫂的感觉,而是自然的真实的条纹.。可因为有了这么些累赘便使我亲近不了自然了,因此我痛恨自己的那双手,以及手上那五花八门的掌纹,尽管手长得并不丑,尽管掌纹呈现着稀奇的图案。拨开帘子,外面的世界突然闯了进来,可惜是无声的。楼上是我的家,楼下是别人的世界。包围在楼的附近的还是高楼,每栋高楼之上点着千篇一律的灯,楼下的街道上也亮着路灯,渺茫的很。街道上往来不息的是车流和人群,以及车的方向和人的方向。红绿灯无力地眨着眼睛,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立着一个交警,穿着与黑夜相近的衣服,做着被人遗忘的手势,像是一盏永恒的长明灯,也像是一盏发着黑光的煤油灯。望向天空,希冀着几点寒光,遗憾的是成都夜晚的天空是个不毛之地,难得有路过的恒星或者卫星,更不用说彗星了。因此寻求浪漫的人要想办法避开这个不毛之地,怀拥美人观望流星这等美事,在这里,一般不会发生。缓缓地覆上窗帘,粉红色的台灯发出的微光还亮着。
回到桌前,燃起一只烟,味道有点苦,像是喝过浓咖啡后留在口里的感觉。袅袅青烟从两根手指中间回旋往复,在空中摇摆不定,渐渐地沿着既定的轨迹向粉红色的台灯,慢慢地散尽在微量的世界里。老韩的话像烟一样隐隐约约地散尽了,用力地听,仿佛在另一空间渗透进来:“水华,那……桌子就……就给你吧,看着……看这就伤心。”
第二天去上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多了一个粉红色的长方形桌子。看来老韩早就来了,酒醉后的话还记着。匆匆地赶好了一篇新闻报道,又改了几篇稿子已经是中午了。刚想收拾几件东西再去老韩那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闯了进来,是韩林,眼光冷漠而烦躁,身上带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她盯着粉红色桌子看了会儿,然后不经意地说:“在你这儿啊……韩主编叫你过去。”</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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