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周刊】意大利式流氓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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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输了！——AC米兰主帅安切洛蒂
一周以来，整个亚平宁半岛都沉浸在一种充满焦虑和不安的气氛中。暴力——这个字眼让所有热爱足球的人们无法感到平静。4月12日，米兰德比1/4决赛第二回合比赛进行到第73分钟，国际米兰极端球迷向场内投掷燃烧棒和水平等物品，砸中AC米兰门将迪达肩部。德国裁判默克暂停比赛，10分钟后比赛恢复，但北看台的蓝黑球迷继续投掷危险品，默克彻底中止了比赛，本赛季第4次米兰德比在垃圾满地的球场里半途而废。

   

   在全球瞩目的冠军杯米兰德比中发生类似丑闻，让意大利足球颜面丢尽。更糟糕的是，米兰德比骚乱并不是一起独一无二的突发事件，而仅仅是近年来意大利足球一系列暴力事件中的一起，只不过这次发生在圣西罗球场的8万观众面前，发生在全球电视观众眼前，并导致一家豪门球队遭到欧足联的重刑处罚。

   今年恰好是海瑟尔惨案20周年。1985年5月29日的那次悲剧中，32名意大利成为了受害者，英国足球流氓的野蛮行径遭到了全世界的谴责。20年过去，英国赛场却成为世界足球赛场文明的杰出代表，意大利赛场却是纷争的火药桶：裁判争议、欺骗行为、球迷暴力等问题反复地出现在报章杂志的封面。

   不用把时间界限划得太远，仅仅以本赛季为例，意大利赛场发生的主要暴力事件先后就包括：罗马球迷在冠军杯比赛中投掷杂物把瑞典裁判弗里斯克砸得头破血流，俱乐部遭致3场比赛“关门比赛”的处罚；罗马VS尤文图斯比赛前罗马极端球迷用匕首捅伤一名来自那不勒斯的球迷；拉齐奥VS利沃诺比赛后客队球迷和罗马当地警察发生冲突，200多人被捕……

   米兰德比骚乱事件是在上述各起暴力事件之后才发生的，也直到这个丢尽颜面的时刻，直到意大利2010年欧锦赛申办资格受到全欧洲质疑的时候，意大利各界才开始全面反应：政府制定反球场暴力法令、足协颁布看台投掷第一个杂物时裁判便有权决定中止比赛并判该球迷所支持的球队0比3告负的新规则、国际米兰起诉骚乱中的肇事者与球迷中的极端分子决裂、球迷组织自省并宣布要做文明球迷……

   这些措施是否可以让意大利球场恢复平静？球迷暴力的根源又在哪里？谁也无法作出仓促的答案，意大利足球的暴力问题并非一天形成的，但不可能在一天时间内解决。要了解这些问题，并讨论可行的解决办法，需要一番深入的剖析。

   

   弧形看台文化

   为什么意大利足协的新规则规定“看台投掷第一个杂物时，裁判便有权决定中止比赛并判该球迷所支持的球队0比3告负”？裁判如何能够轻易地确定杂物来自哪队球迷？——这个规则其实是建立在意大利足球的“弧形看台文化”基础上的。

   足球场看台的形状在世界各地没有太大区别：边线两侧的中间看台线条较直，两侧球门后的看台为弧形。意大利人认为，最忠实的球迷应该时刻站在球队背后，因此每支球队主场的一侧球门背后都是主队忠实拥趸们固定的看台，例如圣西罗的北看台属于国际米兰球迷，南看台属于AC米兰球迷。

   两个弧形之间的对立永远存在，米兰德比之外，若是其他球队访问圣西罗，例如国际米兰和尤文图斯的比赛，尤文球迷就将拥有南看台的第1层。弧形看台文化的存在也让两队队长在赛前挑边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悬念，因为多数球队都喜欢上半时背靠本队球迷开始比赛，下半时面对本队球迷，和他们一起拥抱胜利。

   利沃诺队长C·卢卡雷利曾告诉过《足球周刊》，“即使我们兄弟俩能分到不少贵宾票，父母仍然继续去弧形看台看球，因为他们要和人民站在一起。”谁都知道，中间看台的贵宾席是最好欣赏足球比赛的地方，球门背后的弧形看台视野最难受。但对于意大利球迷来说，去他们称为“Curva”的弧形看台意味着最大的忠诚和荣誉。而去球场边线两侧中间看台的球迷往往在情感上并不那么纯粹地狂热和忠诚、在经济上更富足，每逢意大利杯等“鸡肋”比赛，中间看台常常大面积空缺，但弧形看台上的那些忠实球迷们仍然在坚守着。

   弧形看台上最忠实、最狂热的一部分球迷往往喜欢聚集在一起组成自己的球迷组织。他们拥有自己的领袖，认为自己是俱乐部最忠诚的球迷代表，人们通常将其称为“Ultras”——极端球迷。Ultras一词来自法语，原意是“极端保皇党人”，后演化成“极端主义分子”和“极端保守分子”的意思。

   以圣西罗为例，弧形看台最重要的部分——第二层看台都是被Ultras占据，南看台AC米兰球迷的“红黑联盟”、北看台国际米兰球迷的“圣男孩”、“不可缺少”都是著名的Ultras组织。
需要说明的是，“极端球迷”的极端二字和暴力原本并没有任何联系，否则这类组织早就被警方取缔了。他们的极端是支持方式的极端，俱乐部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可以放弃一切，但绝对不能放弃来球场为本队助威。他们把看台当作和球队一起战斗的场地，整齐的歌声和口号总是来自这里，一到夏天，甚至有不少年轻人赤裸得只用俱乐部旗帜来包裹自己。

   由于此前在看台上燃放烟火、乃至往场内投掷杂物的事件都来自两侧的弧形看台，因此要区分杂物来自哪方球迷非常容易，这是颁布新规定意大利足协为什么并不担心裁判对投掷杂物的球迷所属球队发生判断失误。如果有个别球迷，无论属于哪支球队，出于自己的目的要在某球队的弧形看台上去投掷物品导致该队被判0比3告负，他可别想正常地走下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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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赛季发生过迪卡尼奥“纳粹礼”和卢卡雷利抨击足球政治的事件，不少Ultras组织拥有鲜明的政治倾向，但这主要和当地居民的政治选择有关，也不会导致暴力因素。反球场暴力专家马利内罗就说，“不少球迷在政治属于同一党派，也同样发生冲突。”

   倒是Ultras一词的保皇和保守含义在球迷对现代足球商业化的态度中也有体现。2003年意大利甲、乙、丙级联赛的Ultras代表曾在米兰的中心火车站广场集会，声明自己的下述复古立场：取消比赛电视直播；取消每个球员一个固定球衣号码，回到出场球员领取1－11号球衣的时代；降低票价……

   俱乐部对Ultras的态度往往是爱抚和安抚为主，因为这部分球迷不仅是俱乐部最忠诚的拥趸，同时也是非常重要的消费者。每逢客场比赛，俱乐部尤其需要有人愿意自己掏钱长途旅行乃至第二天不上班去客场为本队助威，Ultras就是永远愿意作出类似牺牲的人。因此俱乐部每次客场比赛的几千张客场球票也多数分配给了这些忠实的球迷组织。

   记者所住的公寓楼下酒吧老板马里奥就是一个AC米兰Ultras组织的小头目，他在自己的酒吧里总是拒谈足球，以免引发顾客中的国际米兰和尤文图斯球迷不满。他总是热情地邀请记者和他去客场看球，“我给你票”，他总是很得意地说。

   马里奥他们的Ultras组织一直试图邀请大名单之外的米兰球员去弧形看台看球，在本赛季AC米兰主场对乌迪内斯的比赛中，俱乐部终于满足了他们的愿望。正在养伤的因扎吉和卡拉泽都去了北看台。对于两名球员来说，这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因扎吉连呼刺激，“当我们反超比分的时候，大家一起跺脚，整个看台都在摇晃。”

   Ultras并不是俱乐部管理层的臣民，因此他们在和俱乐部管理层的关系中也有对立的成分。例如国际米兰部分Ultras对莫拉蒂的攻击就时常发生，AC米兰Ultras则时常集体抗议球票太贵。但总体上俱乐部对他们从来都是照顾很多，打压很少。米兰德比这样重要的比赛，普通的球迷需要排队一整夜才能买到球票，但南北看台的Ultras却总能够和往常一样出现在自己的“宝座”上。德比事件后，米兰警方甚至根据一些口供找出了俱乐部内部人员和黄牛党勾结的线索。

   

   意大利已经落后

   米兰德比事件发生后，部分媒体和公众把怒火发泄到了Ultras身上，这让意大利足球特有的Ultras文化更加罩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似乎解决球场暴力问题的出路，就是让Ultras消失，变成西装革履的绅士球迷。但不少了解英国足球的意大利专业人士却认识到了亚平宁足球的真正问题：罪过不在Ultras，而是意大利球场的安全管理在观念和方式都严重老化了，并且缺乏改革的勇气和决心。

   英格兰球迷暴力和变态情结强过欧洲任何其他国家的球迷。记者采访2004年欧锦赛期间，在里斯本和波尔图两地都听到了当地市民的抱怨，“就算荷兰人和德国人也会在比赛后一起跳舞、喝啤酒、拥抱，但英格兰人是到处无缘由地攻击对方球迷，街道、超市、酒吧，只要看到法国人（法国和英格兰在欧锦赛同组）就会上去谩骂、挑衅乃至攻击。”

   拥有如此暴力倾向的球迷，为何今天的英格兰却成为了全欧洲赛场安全的楷模？原因在于，80年代的两起球场惨案发生后，英国各界进行了彻底的反思，制定了严厉的法律：禁止携带任何可以投掷、燃烧的物品入场；赛场和看台之间没有任何障碍物，球迷感到自己受到足够的尊重；无论球场内外，一旦有任何暴力行径，处罚严厉，肇事球迷会被立即带到球场隔离室，触犯者处以1年禁止入场看球，累犯者终生被禁，这条规则让任何热爱足球的人都会对暴力行径望而却步。此外，英超俱乐部大都修建了现代化的多功能球场，让其成为市民可以携家人前来的娱乐、商业、休闲场所，加强了球迷们的责任感，淡化了暴力情结。

   据米兰警方披露，德比后被逮捕的一名投掷燃烧棒的球迷，竟然就是2001年国际米兰VS亚特兰大的比赛中参与偷窃了一架小摩托车并从看台上扔下去的人。当年这个胆大妄为的捣乱者竟然可以在此后自由出入圣西罗！简直就是一个丑闻，这更暴露了意大利赛场的漏洞，其实这些东西和燃烧棒一样，在安检是绝对过不去的，但是不少球迷提前两天翻墙进入圣西罗，把一些物品藏在楼梯下或是厕所里，也有不少Ultras乘提前入场布置看台的机会携带物品入场。

   相对于今天现代化英格兰球场，意大利球场至少在下列几个方面存在漏洞：

   （1）设施陈旧。意大利球场大都是没有任何附属设施的球场，一栋栋孤零零地耸立在市郊的工业时代建筑。全世界亿万球迷向往的圣西罗球场就是例子，灰色的水泥建筑，周围缺乏足够的酒吧、餐馆，极具沉闷、焦虑的工业气氛，很容易激发球迷内心的不安因子。

   建设现代化体育场的话题很早就被放到了桌面。AC米兰主席加利亚尼在谈到收费电视的推广是否会影响到场看球人数时说：“最迫在眉际的就是改造球场，为球迷们提供舒适的看球场所，如此才能体现出现场看球的优越性。”英格兰球场最先做到了这一点，曼联的老特拉福德，切尔西的切尔西村和博尔顿的锐步公园都是楷模，但当今意甲赛场中却没有一个可以与其相比。

   （2）安全法规过分宽容。在冠军杯赛场，燃放火炮的行为将导致俱乐部收到欧足联罚单。但在意大利球场，震动整个看台的大型火炮爆炸声几乎每场比赛都有，看台上点燃燃烧棒更是常事，而在其他赛场禁止的瓶装饮料甚至在看台上有销售。人们似乎觉得没有焰火就没有气氛。加之意大利球迷大多数情况下是很自觉的，把杂物扔下看台只有在很特别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因此警方对此球迷的这些行为普遍很纵容，由此为米兰德比留下了祸端。

   意大利球场的特殊性，是警方单独行动维持秩序，因此俱乐部无法对行为过激的球迷进行直接处罚。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警方人员对《米兰日报》说：“AC米兰就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Ultras，但国际米兰却过分纵容，以至于出现今天的局面。”其实这个话有所偏颇，意大利球场完全由当地警方维持秩序，俱乐部在安全问题上对自己的球迷没有直接控制力，这个环节的脱节是扔摩托的球迷仍有可能再次入场的原因。

   只有俱乐部和警方配合对球迷肇事进行专门纪录，才有可能对球迷处以球员一样的“禁赛处罚”。意大利司法方面一直没有对足球比赛问题进行特别的区分和处理。直到米兰德比事件发生后，司法部门才决定对球迷肇事者采用铁腕。德比后第二天在尤文图斯VS利物浦比赛前和警方冲突中被逮捕的一名尤文图斯球迷就被处以8个月监禁，并且不能以社区劳动代替监禁。

   （3）管理模式生硬。意大利球场弧形看台的球迷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这个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赛场周围、尤其是弧形看台前锋矗立着高高的铁丝网，每到裁判做出不利于本队的判罚，就可以看到一些年轻的Ultras冲下看台，贴着铁丝网向裁判谩骂。

   AC米兰球员西多夫见多识广，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很清晰，“球迷们不是野兽，他们应该得到足够的尊重。”英格兰球场就为全世界做出了例子，有严格的规则限制，也有足够的尊严感，球迷们在看台上对号入座，他们就坐在球员比赛的场地边上，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结果呢？反而没有发生2000－01赛季罗马夺冠一样的球迷大规模跳下高高的看台入侵球场事件。

   

   官僚体制下的暴力宣泄

   比起拉丁人的热情和和谐，英国人骨髓里拥有更多的帝国岛民心态：表面注重礼仪，内心压抑乃至野蛮、变态，刚解下领带结便满口粗话。这种社会心理更容易让体育场成为一种宣泄的场所，英格兰足球流氓的臭名昭著由此而来，20年前的海瑟尔惨案的一大背景更是利物浦当地的经济大萧条和严重失业危机。

   38岁高龄仍然代表卡利亚利征战意甲的老将佐拉，是意大利足球史上在海外最成功的一名球员。在切尔西效力的7个赛季中，他却时刻陶醉于上世纪90年代后彻底改革的英格兰足球良好的气氛中。“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纷争，只有文明和热情，就算球队降级也会得到球迷们的集体起立鼓掌致意。而在意大利，足球就是一个宣泄日常生活中遇到的问题的场所。”

   要避免球场成为一个宣泄场所，就需要让球迷们感觉到自己到球场去是为了享受，不是为了斗争。米兰德比事件被米兰警方定性为“破坏情结的急速感染”，否认了部分极端球迷针对莫拉蒂而故意导致比赛中断的可能。因为众多接受调查者的口供显示，在那种混乱的局面下，很多人的对立、挑战、破坏情绪都被突然激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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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德比之外的多起暴力事件，除了零星的不同球队球迷之间的冲突，大规模的竟然都是球迷和警方之间的冲突。球迷为什么要攻击警察？这是一件逻辑上无法解释的事情。但此类事件不仅在意大利，在其他很多国家都有发生，无论是欧洲、南美还是亚洲。

   在这种冲突中，无论球迷还是警察都是受害者，迫害者是谁？你总是找不出具体的名字，只知道一个词：官僚。越是在官僚问题严重的国家，就越容易发生球迷和警察的冲突。当人们觉得自己的前路受到莫名的阻碍、自己的情绪需要发泄而受到压抑的时候，他们极易和维持秩序的警察发生冲突，因为在脑海的幻想里，警察就代表着那堵他们必须冲破的墙。

   规则、系统、制度，人类总不了成为自己独有的“高级思维”的奴隶。有这些概念存在的地方，就有官僚的影子，就有SM的游戏存在，因为这些“高级思维”的产物总是那么冷冰冰，那么容易令人走向异化和变态的极端。避免这一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时刻在乎人性化、强调人本身的尊严，越是忽略乃至压制人性的地方，官僚导致的心理变态问题就越严重。

   意大利被称为西欧最官僚的国家之一。拉丁人的散漫让行政、执法人员在工作过程中常常出现不负责任、只顾自己方便的行为。一位在前往拉齐奥客场比赛后被逮捕的利沃诺球迷说，“我们和警察之间永远是一场开放的战争，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由于听说几名同伴被捕，在罗马一个火车站，利沃诺球迷拉下了火车的紧急停车闸，并猛烈敲打车厢，这些行为让他们200多人被警察拘捕，并被罚跪在月台上。

   本赛季国际米兰主场5比0大胜墨西拿的比赛后，笔者恰好和来到米兰客场的墨西纳球迷一起离开球场。和其他客队球迷一样，他们被要求推迟离场。圣西罗和最近的Lotto地铁站之间大约15分钟的步行距离，道路两侧有很多警察陪伴。所有墨西拿球迷都得从Lotto乘坐两辆专门地铁，直达1号地铁线在米兰城另一侧的终点站Sesto火车站，中途不停车。从那里他们乘坐专门的火车或是大巴回家。

   警察们本可以根据球迷人数好好计划两辆地铁列车的分配问题，但他们根本没去考虑这个，只是生硬地把尽可能多的球迷赶进停靠在地铁站的第一辆列车。列车内的拥挤得就像一个沙丁鱼罐头，墨西拿球迷无论男女老少，都还算有耐心，等待着列车出发。

   但警察们就迟迟不法令让这辆列车出发。后来，球迷们实在无法忍耐，只得重击着车厢的铁皮墙壁。好久以后，警察终于发令让这辆列车出发。结果，人们却发现这辆“专用列车”好几个车厢车门关不上。

   拍打了很久，高喊了很久，列车员紧急维修了很久，终于才送走了这列火车。这时候，第二列火车开过来，剩下的为数很少的球迷有幸占据里面的座位，然后跟随前往Sesto火车站的警察们也都得以享受车厢里面的宽敞，列车顺利出发……

   

   国际借乱平叛

   米兰德比中，由于记者席拥挤，亚洲记者都被放到了中间看台靠近北看台的一部分临时开辟的“记者区”。米兰德比骚乱以及迪达遭袭的情景就在近距离的眼前发生。看台上的同行和球迷都为迪达捏把汗。很难想象那个燃烧棒如果稍偏一点砸到AC米兰门将头顶会发生什么后果。《马卡》报赛后第二天头版头条标题是“迪达差点被谋杀”，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次德比事件引发了意大利政府、司法、体育等部门的激烈反应，同时国际米兰俱乐部也宣布和这200到300名暴力行径的Ultras宣告决裂。莫拉蒂对记者们说，“我要留下来，保卫自己的俱乐部，保卫那些没有罪过的球迷。”

   国际米兰甚至要求这些参与骚乱的球迷对俱乐部进行赔偿，蓝黑俱乐部的这一做法并不是临时自报，把责任完全推卸给“一小部分别有用心的人”。相反，国际米兰长期以来就对北看台的这小撮球迷感到头痛，他们觉得自己才是国际米兰，时常攻击球员和管理层，甚至发生了联赛米兰德比赛后谩骂阿德里亚诺发生罕见的球员、球迷冲突的事情。

   蓝黑俱乐部总是盼望战绩回升能够让球迷们重归平静。但这种企望是不现实的，战绩不佳给球迷们的看台暴力的加剧提供了更多的理由。本次米兰德比事件的一个好处，就是为国际米兰俱乐部也提供了清除这部分捣乱分子的理由。

   当然，国际米兰也希望欧足联能够从轻处罚，毕竟这已经不是他们的主场第一次遭受处罚。1983年3月2日冠军杯1/4决赛第一回合，国际米兰对皇马的比赛下半场开始5分钟，皇马的禁区也受到了大规模投掷物的袭击，比赛停止了几分钟后才得以进行，随后圣西罗被禁赛2场。2001年2月22日，联盟杯1/8决赛第二回合国际米兰主场对阿拉维斯交锋，0比2落后，比赛马上就要结束时，国际米兰球迷把能扔的都扔进了球场，主裁巴伯终止了比赛，之后国际米兰被禁赛了2个欧洲主场。2001年5月，对亚特兰大时那个从二层燃烧着扔下来的摩托车似乎就表明了国际米兰某些极端球迷对燃烧物的青睐，意大利足协纪律法庭当时也是对国际米兰禁赛了两个主场。

   4月15日下午15点半，国际米兰主席法切蒂抵达位于瑞士尼昂的欧足联总部。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他终于听到了欧足联宣布的处罚结果：从下赛季开始，国际米兰将有连续4场欧洲赛事必须关门进行，罚款20万欧元。此外还有2场“有条件”的“关门比赛”：未来3年内国际米兰主场再出问题，将马上处罚，如果球场改善良好，欧足联则可以考虑取消这2场禁赛。

   处罚决定一出，国际米兰俱乐部和多数球迷都感到宽慰。欧足联并没有对国际米兰处以极刑——欧洲赛事禁赛1年。《米兰日报》社论甚至说，“莫拉蒂，为了足球做出表率，不要上诉！”当然，这一处罚也足以让国际米兰在经济上受到巨大损失，下赛季2轮冠军杯资格赛和2轮冠军杯小组赛需要关门进行，俱乐部至少失去350万欧元的门票收入。

   内政部长皮萨努威胁暴力继续将关闭相关球场，意大利足协则推出了新的反球场暴力规则，一些Ultras组织也发表了拒绝暴力的声明。米兰德比后的首次联赛周末在平静中度过，球迷投掷物品导致本队0比3告负的事件没有发生。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意大利足球要找回宁静，或者说要完成现代足球生活中必要的进步，仍然需要很多时间。

   当然，对于其他国家的联赛组织者来说，这也是一个必要的警示。

一把菜刀

<TABLE fixed; WORD-BREAK: break-all" width="90%" border=0><TR><TD 9pt; LINE-HEIGHT: 15pt" width="100%"><P>我们都输了！——AC米兰主帅安切洛蒂</P><P>MD，得了便宜还卖乖
</P></TD></TR></TABLE>

伊蓝

<P>切   找流氓~~~</P><P>贝鲁斯科尼  还有那个加秃   </P><P>都TMD流氓 ~~~</P>

samzhong

我们Inter里面的确有一个极端的分子，这些人伤害了我们的心。

6162397

<P>有不少年轻人赤裸得只用俱乐部旗帜来包裹自己。
</P><P>我也想这样！</P>

爱之奇迹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伊☆蓝</I>在2005-4-21 8:19:58的发言：</B>

<P>切   找流氓~~~</P>
<P>贝鲁斯科尼  还有那个加秃   </P>
<P>都TMD流氓 ~~~</P></DIV>

兄弟说得完全正确啊，

interista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samzhong</I>在2005-4-21 11:00:19的发言：</B>
我们Inter里面的确有一个极端的分子，这些人伤害了我们的心。</DIV>
<DIV class=quote> </DIV>
<DIV class=quote>SB管理層和他們的頭反而不斷的讓毬迷傷心，今年盼明年，下賽季一定是冠軍，結果是早早的退齣爭冠道路，繼續YY下賽季，大換血后週而復始，更何況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亞.</DIV>

火热的冰

楼主太绝对     白壁也会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