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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瘾地任性着 [复制链接]

四月苇

Capitano

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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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4 19:41:38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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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四月苇于 2010-4-24 20:34 编辑

听完孟京辉“好导演坏导演”讲座之后，觉得特别过瘾，有很多感受想写，或者就是很多他的话想记录下来。但和之前很多次类似的活动之后一样，我觉得这个文会夭折，因为懒，所以往往给自己找借口，好事儿好东西藏在自己心中就足够了。很多时候在回家的路上如果有100个字想写，回到家就剩10个了，如果那10个字也懒得马上写，那今天这事儿就当没有过了。

从最酷的“文艺老年”说起。不算文章，杂乱却深刻地记得。

主持人让不同年龄层的观众用一个词语形容对孟导作品的感受。90后说“犀利”，80后说“深刻”，70后说“忧伤美”。而一位49年生的老人说，我刚来北京半年，是来看孙子的。我才知道孟导不久，是上个星期在单向街参加活动时听旁边的小伙子说到，我就上豆瓣网看了不少关于孟导的文章，还没来得及去看孟导的作品。不过我从小跟着父亲喜欢话剧……”然后在大家真诚的掌声和期许的目光中，他简单的说了几部他年轻时看话剧印象最深刻的一些画面和台词。

真的很感动，真正的文艺从来不只属于哪个时代哪个年龄。

对于观众的三个感受，孟导表示都是，也都不是。也许反过来否定着说，更恰当一点。“犀利”说明我没和稀泥，“深刻”是不浅薄，“忧伤美”是不自作多情。

“房子、票子、孩子，打卡上班……这是我们平时的生活，在这样的平庸生活之外，还有一帮孙子，他们在干吗呢。。他们在犯混，在搞事儿，如果要你嫁给他，你要忍受他许许多多。可是，你不需要嫁给他，你只需要忍受他两个小时。。为什么不多纵容他一点呢。。观众在看戏剧的两个小时之内，纵容一下这些艺术家，看看这帮孙子到底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有什么美丽的幻想。别把你自己的思想强加到戏剧当中。把这两个小时给这些艺术家。进入他们的艺术和幻想。”

“曾经我也想着伺候好观众，可是你拍成这样吧，有人说看不懂，拍成那样吧，又有人说，看，孙子俗了吧。后来我换了一个标准，我谁都不伺候，我就伺候我自己。其实我把自己伺候好了，就是在更高的层次上伺候好了观众。”

“我以前是一个坏导演，因为我本科是学中文的，因为喜欢戏剧再当初学习的时候拍戏，根本不懂怎么拍，就认为做演员真表演，就得真听真看真感觉真接吻。演到最后就真接吻了。这戏就出来了。。真的。。1991年的夏天，我带着特别强烈的心情拍《等待戈多》。不知道怎么对演员说。就对胡军说，你再牛逼点儿，对郭涛说，你再傻逼点儿。。等演到最后，牛逼的傻逼了，傻逼的牛逼了，这戏就成了。根本没有什么戏剧的专业词汇。但是感情是真挚的。”

关于这次讲座的题目为什么叫“好导演坏导演”，孟导说，我开始想，要不叫“先锋实验戏剧之我谈”？（全场爆笑），还是“迈向全球化的先锋戏剧”??(全场再次爆笑）。后来新星的编辑说要不叫“好导演坏导演”，我觉得挺好，就他了。

对于言论中时不时出现的粗口，国骂，孟导形容为“像刚喝了棒碴粥一样过瘾”。“在北京我能这样说，去了上海我还真不好这样说，无意冒犯谁，但忍着不说不过瘾，事实上也忍不住。”

每部戏都有一把钥匙。现在的很多戏剧根本就没找到这个钥匙。现在排的《三个橘子的爱情》快把所有演员都逼疯了，因为没有找到那把钥匙。不过我往往是最后两天才找到这把钥匙。最近在看俄罗斯的作品，隐约感觉到可能钥匙会在那个方向。

对于有观众问《三个橘子的爱情》的宣传海报上为什么选原子弹爆炸的图像，孟导说“那是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场景，我觉得爱情和爆炸有关，特有意思。”

孟导不承认自己是个极端的艺术家，认为自己是个乐观的幻想家。“愤怒的人容易乐观，你看这世界多糟糕，今儿出一事，明儿出一事，多好呀。廖一梅才是悲观的艺术工作者，她不愤怒，那是她悲观到不想愤怒了，反正就那样了。”

对作品节奏的把握：一是别让观众烦，一是烦死他们。有很多花招，这两招是常用的。“中国观众的欣赏节奏比较快。我们做一个沉闷的戏也挺可贵的。”

谈及台湾著名舞台剧导演赖声川，孟导显然保留了态度，只表明二人成长于不同的背景环境下，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他和我们不一样，是美国名校毕业。80年代回到台湾，开始戏剧创作，创造了一个新的时代。我在北京玩惯了，调皮调惯了。不能要求赖老师和我们的风格一样。”而不论是把剧场当作道场还是剧场，都是可以的，这并不重要，都是一个满足和被满足的关系。

提到孩子，孟导表示“没什么可说的啊，这么好玩的事万万不能和超过四个人说。说不明白啊！其他好多事是可以用大喇叭广播的。”

现场观众感动孟导的两句话：“我是一个学生，所以首先感谢孟导的戏给我们学生的票价真的很优惠。然后，我们很多人都是冲着孟京辉去的，而不是具体哪个演员。”

“这挺好的，真的，我愿意你们是冲着我来看戏的。这说明孟京辉没有让你们失望过，就算看完了骂，也是还有期待的。”

“别都相信我的话，有的话是被激怒时说的。别太当真。我喜欢说点真话。容易得罪人。比起得罪人来讲，还是说真话过瘾。”

“我们还可以更粗犷更真诚。”不记得孟导具体在说哪段话时这样说了一句。

回到最初那个问题，我问同去的兔子，如果让你用一个词表达对他的作品的感受，兔子说的是“炽热”，我想说的是，“好玩儿”。

或者是“过瘾”，这个人很过瘾，并且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更过瘾。是他数十年如一日的任性，有了被他启蒙的一代话剧爱好者，有了作为小众艺术形式的话剧如今在首都出现场场爆满的热潮。

无论如何，只有1999年的那个夏天，《恋爱中的犀牛》具有一股爆土扬烟的赤裸裸的青春的狠劲。“像粒子弹一样冲了出去”。孟京辉说。
孟京辉还说这个戏他要一直演下去：“试试看演一千场行不行。”

“其实《恋爱中的犀牛》之前，话剧我早已经弄了一大堆，而且一直在弄，”孟京辉说，“《思凡》、《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我爱XXX》、《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谁也不知道《恋爱中的犀牛》怎么就出来了，而且还赚了钱。”

于是《恋爱中的犀牛》首次为中国文青们树立起了现代话剧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