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邓肯外传之梦桥--献给05-06赛季的马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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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序
“Ca c'est, pour moi, le plus beau et le plus triste paysage du monde. C'est le même paysage que celui de la page précédente, mais je l'ai dessiné une fois encore pour bien vous le montrer. C'est ici que le petit prince a apparu sur terre, puis disparu.
对我来说,这是世界上最美也是最凄凉的地方。它与前一页画的是同一个地方。我再一次将它画出来,为的是好让你们看清楚。就是在这里,小王子出现在地球上,后来,也正是在这里消失了的。”
我得悲伤,并不比别人独特,也不见得长久。
因为我们所珍视、所拥有的,最后无一不会消失,而人生,就是这样一个不断找到所爱又失去所爱的过程。我们能做的,不过是珍重,记忆,并收藏。
知功名之速朽,惜英雄而易老。 C'est la vie.
和谐元年,初夏,鹿野统帅邓肯率军与诺天王四十一决战于阿拉莫。不克,引兵南归。
夜来了。夜色温柔,夜色里又有多少杀机在酝酿,多少回忆在涌动。暗夜杀人。
一、 突袭
清晨,青峡关城楼上,芬利端了一大碗粥蹲在地上,一边嫌烫,稀哩哗啦地吹着,一边拿小砖头划地,跟副将小范合计攻守策略。芬利本来长得黑,端着碗蹲在地上的样子,活脱就是一个老农。他来到鹿野军时间并不久,但其人刚猛沉毅,作战经验丰富。青峡关扼守德州草原要道,圣河流经此地,十分显要。鹿野总军师波波围棋将青峡关交给芬利镇守,可见器重。
芬利深知鹿野与金牛宫数日内必有一次决战,于是加倍小心,昼夜不停巡逻守卫,不敢稍有松懈。他与小范计议方定,有小兵来报,总部有人来下书。
芬利下到底层忘下看,来人是个熟面孔,经常往来传递文书的。芬利吩咐放他们进来,不过跟随的人被拦在了门口。来人老远便拱手行礼道:“末将轻骑营校尉霍恩,领邓大帅令,前来传令。”双手递过文书。芬利拿过来先看一眼文书样式印鉴字迹,核对无误。才命来人退开一旁等候,自己展开来看。书中寥寥几行字:“我军将以奥斯丁为突破口出击,特遣一分队来你处增援,由轻骑营校尉霍恩带领。务必坚守此处为盼。波波围棋令。”
芬利问:“如此说来,前来增援的就是你。可有兵符?”
霍恩忙道:“有,请将军查验!”
芬利拿起兵符,不错,是鹿野军调兵所用。因为这道命令来得奇怪,因为他离开鹿野的时候,波波围棋明明嘱咐他,此地兵力部署不会更改,也无需他主动出击,让他维持现状即可。他心里隐隐有点不踏实,不过既然印鉴兵符都在,霍恩他以前也见过,看来应该没有问题。
他招来手下,小声吩咐几句,然后笑着对霍恩说:“既然如此,我就让人带霍将军的随从进来。霍将军请坐。”
两人坐定,芬利闲闲问一声:“我记得你是在庞九将军属下,不知道九将军左手的伤好了没有?”
来人答道:“好多了,开弓用剑都已不妨事。”
芬利“哦”了一声,心头豁然一亮。他和小范都离家已久,不免要多问些故乡人情,霍恩也是个健谈的人,不免细细道来。
茶过一巡,霍恩站起来说:“请二位将军赎罪,末将要去查看一下带来的那些人如何部属。”
芬利笑了一笑:“不用去了,我们的人想必已将他们安顿好了。”
“只是末将还须亲自带队才好…”
芬利越发笑得诡异:“你不用去,哪里都不用去了。”便示意左右动手。
霍恩情知不妙,怪叫一声,平地忽然冒出一股黑烟,火光一闪,小范大叫:“炸弹,快趴下!”便听得轰隆一声,砖石四飞。
芬利虽然也护住头伏在地上,却留神看烟雾之中,隐隐有什么在动。他脱手飞出一刀,扑通一声有什么扑倒在地上。众人一哄而上,将其捆绑起来,原来正是那个伪装的霍恩。他一边挣扎,一边不服气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没道理会被你识破的!”
芬利的肩膀被瓦片划破了一点,他一边包扎,一边说:“你们的化妆术确实不错,也很能随机应变,可惜说话的口音出了纰漏。阿拉莫本地人说话翘舌音都似翘非翘,你未免翘得太标准了些,像更北边的人。另外,庞九伤的不是左手,你们都只知道他伤了手而已。”
“你那些随从,我之前已经命人拿下,就不需要你惦记了。”
来人不得不垂头,但依然不肯认输,狞笑道:“你抓住我们也没有用的,我们的大军已经出发,你们等着覆灭吧!“忽然面色一黑,七窍流血,顿时气绝倒地。
小范道:“看来是金牛宫的奸细,只是这种死法好生诡异。”
芬利道:“他们这些所谓忍者,本来就是死士。对人对己,一样的残忍。”
一阵忙乱之后,芬利才回到房里坐定。他摸摸肚子,笑骂一声:“这乱的,连早饭都没吃上。你们有什么东西赶紧弄一点来,饿死了!”亲兵答应一声出去了,很快就急急忙忙跑回来:“报告将军,大事不好,有人在上游的水源投毒!已经有好些人发病了!”
芬利又惊又怒:“沿岸的居民都靠这条河吃用,他们要暗算我们也罢,怎么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心肠也忒狠毒了!”只得派人守卫水源,不许人取用,令医生设法早日去毒净化,当前先挖井取地下水。
金牛宫的行事手法,他不是不知道。这般不留余地的大动干戈,手段毒辣,也就意味着势在必得。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握守得住呢?他心事重重地思量一阵,还是给总部修书一封,详细写明近日异动,但结尾只表明自己会竭尽所能,人在城在,只字不提增援之事。
纷乱的白天总算过去了,夜间顿时凉爽下来。这样的黑夜,正适合敌人突袭,芬利丝毫不敢大意。然而到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段时间,还是出事了。
镇守南门的士兵,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偷偷从背后出现。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地,哨兵就被解决,接着,黑影迅速一个接一个地窜了上来。
当芬利突然发现自己的队伍已经被一股强大的敌军势力切断时,他的惊讶无以复加。小范匆匆赶来,悲愤地告诉他,是有些当地人出卖了他们,让敌军从一条秘道上摸了上来。
“也许,对他们来说,鹿野和金牛宫并没有什么两样。既然金牛宫愿意出高价收买,他们就倒向金牛宫。只有就这么三心二意,边城的人才可以活得很好吗?”
芬利拍拍他的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性如此,我们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青峡关外,黑压压一片敌军。总部的传令兵顶着炮火箭矢,飞马来到,告诉他们金牛宫已经在同一天大规模攻击大本营,为了收缩战线,若城守不住,当先行撤离,向总部集结。
放弃吗,还是不?芬利思考着。若为了以后的决战,当尽最大可能保存有生力量,越早转移越好。只是如此重要的关隘,轻易落入敌手,其危险性可想而知。
一向沉默寡言的小范开口了,他坚定地说:“你带主力先走,我会守到最后一刻!”
芬利看他一眼:“我是主将,要留也是我留。你先走吧!”
小范说:“我当然不敢自吹防守能力比你好,但你的攻击力一定比我强。要带领大家突围出去,还有谁比你更合适?”
最后还是确定,由芬利率军撤退,小范留守。芬利再三嘱咐,能拖则拖,不能的话,安全第一,一定要尽快转移。小范答应了。
走的说话,小范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交给芬利,说:“这是我给你弟妹买的首饰,万一我回不去了……请你多照顾。”
芬利斥责他:“说这些干什么,你的东西,当然应该由你亲手交给她。别说这等丧气话!“
耗了一天,小范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武器倒还有,只是再没有主人去使用。小范招集最后的兵力,命令他们朝着攻势较为薄弱的北方突破,出去之后辗转回阿拉莫。他的一条腿被敌人攻城时发射的石头击中,半个身子动弹不得,已经不作生还之念了。
他倚在城墙边,从身边摸出一个小酒壶,喝了一口,坐等敌人攻上来。目前,四周除了尸首,丢弃的盔甲,什么都没有。一片喧嚣之中,这里有着一种反常的宁静。
“都走了啊,”他叹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宁静,他感到有点寂寞。“不过,与关口死在一起,又不用死在亲人朋友面前,也是合适的死法吧。”
“报告,我还在,”一个声音带着笑意说道。
小范循声看去,原来是一名年轻的鹿野战士,面貌清秀,带点书生气。“原来是乌德里,”小范问:“你为什么没按照命令撤退?”
乌德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已经看不到了,何必增加战友的负担。留下来还能为守城尽一分力。”
小范点点头:“好小子,波波军师特意送你来锻炼,没看错人。你回去一定前程大好,只可惜了。”
乌德里轻轻背诵:“我愿生如宝剑之耀亮,我愿死如彗星之迅忽…”
小范与乌德里喝完壶中最后一滴酒,互相一击掌。小范最后看了一眼城墙上那丛紫穗草,还是自己刚到青峡关的时候栽下的。这花泼辣,虽然城上没个遮蔽,风吹日晒的,倒也长得极为茂盛,每年春天都开得像一片火。可惜,看不到明年春天的花了,而身边那双年轻的眼睛也永远看不到了。小范心上浮起淡淡一丝感伤。
敌人攻上城头,小范毅然引爆身上绑的炸药。一声巨响,城楼带着无数坠落的人形塌陷下去,光焰升腾,宛如最壮丽的烟花。
即使在很远的地方,芬利也听到了那一声巨响,心知青峡关已经失陷。他默默按了按怀中着的包裹,号令一声:“加速前进!”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去。</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5 20:32:4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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