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中国古代,义相当的被看重,李白的这首乐府《侠客行》,说就是就是义的故事,这里说的是那些说一不二的古代侠客。这首诗非常的精彩漂亮,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讲的是君臣之间赏识与报效的故事。
现代社会,不这么强调忠诚忠义了,因为任何一种可以产生人身依附的价值观,都不能说是足够文明的,如果把个人自由个人权利放到首位,那么忠诚忠义虽然并不需要排斥,但是至少要改变一些形势。老板赏识下属的才华,下属用努力工作还回报老板的赏识,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如今强调的是,赏识和报达用合同来限定,这种人际关系(政治经济学领域)不能是没有限度的,不强调情感上的内容,而仅仅在物质的层面上作限定。
如今看来,卡佩罗来到梅阿查的几率越来越高,按照中国古代的标准,卡佩罗确实是不折不扣的混蛋,我认为在当今时代用小人来形容一个人不大合适,虽然我也曾经使用过,但是小人这个词语已经很难和现代社会的价值观吻合了。但是从社会现象本身来说,卡佩罗的私德属于个人品质范畴,不影响他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和价值。人类社会远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好,人类是一个残忍的,利己的生物,那些所谓高尚的东西,其实都是人类社会的理想主义幻想(我们俗称yy意淫)。人类社会才刚刚进化到有明确的规则来限制人类行为的阶段(法制),甚至在某些我们都很清楚的地方,还是潜规则的社会,利益才是衡量这个社会的标准,所以老美德国务卿赖斯说他们美国奉行的是务实但是又有理想主义色彩的政策,已经是很能吹牛了,不过目前来说,确实是他们最接近这个状态,而意大利远远不是,某些我们都很清楚的地方,目前还处于根本就无视理想主义,务实主义还没学明白的状态。
所以前两年大家惊讶德国居然也有黑哨,而今天对电话门却毫不惊讶,因为大家知道,德国黑哨肯定属于少数,意大利黑假药可不是什么偶然事件,而根本就是一种现象级事件。这就是我们所喜欢的球队所面临的环境。实际上我不相信国际米兰市纯洁无瑕的,只是相对来说,国际米兰没有能力掌控这个潜规则横行的意大利足坛,自身在管理水平上,心态上也不处于良好的状态,一个被主流圈子抛离的球队,一个甚至在政治领域处于被排斥的球队,不过从这次电话门事件看来,政治的转化,对足球的影响确实开始了。
我对意大利政坛格局的了解实在有限,但是出于“硬球”理论的启发,我能明白在这个时候抛出电话门事件是多么有针对性地一种政治行为,意大利是一个小国,经济水平普通,却差不多付出最多的金钱在足球产业上,足球在意大利是实实在在的政治内容,贝卢斯科尼多年前就被评价为臭名昭著的传媒大亨,但是他在AC米兰的投资带给他几次入主意大利政府的机会。这种情形在西班牙也很类似,不过他们是民族冲突为主线。而在其他大国,这种情况是不大可能发生的。
所以在这个领域讨论教练问题,确实有点不在点子上,而上升到卡佩罗的人品上,更是有些牵强,意大利足坛是个绝对肮脏的粪坑,如果我们喜欢这种表演,我们可是在酱缸之国阿,还用看他们么?不论我们为之自豪的大国米时代,还是米兰王朝,尤文的三颗星之梦,都不单纯是竞技体育之争,大国米时代那些不堪的传闻,如果说都是假的,那未免是我作为国米球迷的选择性失明失聪;米兰王朝启用一个出身平庸的萨基就可以建立一个王朝,其实不过是赶上了菲亚特自身最艰苦的岁月,贝总理正从暴发户转化成为政客时代的一个缩影。而如今神圣联盟的形成,也正是老流氓和新流氓需要合作的必然结果。这就使北方三强的真面目。当然好在意大利联赛水准很高,即使是打假球,也不会如中超那般的猖獗和无耻,甚至很多时候打得挺漂亮。在这个粪坑里,私人关系很重要,所以我能理解曼奇尼的带头大哥性格,我也能理解卡佩罗的反复无常,阴险狡诈。个人能力并非摆设,但是要说效果,50percent应该不算是低估了。
所以作为国际米兰球迷,我宁愿看到国际米兰拿不到冠军,被排斥着,也不愿意国际米兰放弃那么一点理想主义色彩(尽管这个理想主义有可能是被逼迫出来的)。我更愿意在这其中看到国际米兰奉献更多精彩的比赛,客观的说,曼奇尼是这十年内表现最出色的,我不在乎他的能力是否可以获得冠军,我只想看到国际米兰踢得漂亮潇洒。我更喜欢曼奇尼那种视球员为兄弟的大哥性格。如果来一个不能比曼奇尼踢得漂亮的教练,我就会很失望。库珀的那2年多,就是让我失望透顶,很多人很喜欢那年的成绩,其实我看真没有太大的意思,国际米兰虽然说是混凝土防守的鼻祖,但是足球还是要以观赏性为主。至于说到“成绩至上”,是因为胜利者在书写历史的主调,而他们唯一可以书写的就是成绩,而人类文明进步的根源动力,却不是这些人对成绩的疯狂追求。人类对恺撒的评价是毁誉参半,但是在心灵上却永远臣服于阿基米德和亚里士多德的思辨。
想追求什么,不是作为一个内拉祖里的问题,而是一个作为球迷的问题,因为我们首先是个球迷,然后才是内拉祖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3 23:12:4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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